“他……”顾浮飞速转动自己的小脑瓜,也不知道是不是转太快抽了筋,突然冒出一句:“他姓傅。”
“傅?”李禹从小在京城长大,不记得有哪个大户人家姓傅,要么就是那户人家家境普通,入不了他的眼,要么就是顾浮被人骗了,于是追问:“全名叫什么?”
顾浮:“随意议论姑娘家的名讳,不大好吧?”
李禹冷冷道:“你跟她说我欠你两次裤子没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觉得不好?”
顾浮语塞,但也没继续把国师大人搬来用:“反正你别管他叫什么。”
“那她会和你一起走吗?”李禹问完觉得自己脑子有坑。
无论是不是大户人家的姑娘,若真这么跟顾浮走了,不就是私奔吗。
可顾浮却觉得,自己都表现的这么在意了,又说对方不和自己走,岂不是很奇怪?
于是顾浮骗李禹:“他当然跟我走,不过他前我几日出城,所以没和我一道。”
李禹沉默,没想到那位傅姑娘如此豁得出去。
可惊叹的同时,他又不免有些羡慕,羡慕傅姑娘能和顾浮一块浪迹天涯。
顾浮压根没想到私奔那层,还在念叨:“所以他到底在气什么呢?”
李禹见顾浮和自己说话都想着傅姑娘,羡慕的情绪又变成了不耐烦,道:“别想了,女人都这样,总是无理取闹。”
李禹觉得自己说的是人间真理,却遭了顾浮一记白眼:你们男人才无理取闹,比天书还难懂。
二月到三月是出城踏青的好时节,顾浮和李禹一路上遇见不少坐马车出城的人家。
顾浮原还不怎么在意,直到李禹看着远处一辆马车,说:“那好像是长宁侯府的马车?”
顾浮一僵:“哪?”
李禹没说,只招呼顾浮:“绕路绕路,我不想见到他们家的人,晦气。”
特别是长宁侯府的大少爷温江和小少爷温溪,这俩不知道抽什么疯,一个逮着他二叔李于铭不放,一个跑去跟魏太傅告状,害他手下的禁军吃了顿排头。
顾浮也不想和长宁侯府撞上,免得被温溪看见,她这出戏可就唱不下去了。
两人一拍即合,打马绕路。
就在这时,长宁侯府的马车被人从里面掀开了车窗帘子,根本不想出门却被逼着一块踏青的温溪把头伸出窗外透风,忽然看见远处有抹熟悉的身影,呢喃道:“二哥?”
“何事?”长宁侯府的二少爷温河碰巧走到马车边,还以为温溪是在叫自己。
温溪一脸嫌弃地挥手赶他:“我才没叫你。”
温河不信:“我分明听到了,难道你还有另一个二哥?”
温溪:“……”
还真有,不过这事不能让温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