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凭崖看了看腕表,问谷熏道:“你饿不饿?”
谷熏想了想:领导怎么会无缘无故问我饿不饿呢?莫非是他自己饿了,想要吃东西?
谷熏忙说:“走了一天,是有一点饿了。您呢?”
南凭崖说:“我也有一点。我让他们来送点吃的吧。”
说着,南凭崖给助理发了信息。
很快,助理便带着两个人送来了忌廉汤和法式面包片,放在了别墅的餐厅里,又摆上了插花。谷熏一看到插花,便立即制止:“这是矢车菊吧?”
“是啊。”助理点头,“最尊贵的蓝色矢车菊!”
“我们不是说过,南总不用矢车菊吗?”
助理也大惊:“是吗?可这是南总让我送来的啊?”
“南总让你送的?”谷熏大惊。
“是我让他送的。”南凭崖的声音在谷熏背后响起,“没关系,放着吧。”
于是,餐桌上放了花,还有食物,助理便功成身退,屋里就只剩下南凭崖和谷熏二人了。
谷熏挺喜欢蓝色的。
也许因为他很喜欢矢车菊。
矢车菊和蓝色似乎有解不开的缘分。
最名贵的蓝宝石是矢车菊色的,而最名贵的矢车菊也是蓝色的。
浅白色的瓷瓶非常素净,更凸显出花瓶里矢车菊蓝的浓郁鲜艳。
矢车菊花形奇丽、色泽纯净,犹如一个大美人,不需要多做矫饰,姿态随意一摆,就是丽质天生。
谷熏看了看花瓶,又看了看坐在餐桌对面的南凭崖,忍不住开口说:“我听妮姐说您不喜欢矢车菊。”
南凭崖说:“我不喜欢在办公室放矢车菊。”
谷熏斟酌一下,问:“这有什么区别吗?”
南凭崖说:“好比威士忌,我不会在办公室喝威士忌,但休闲聚会的时候我不介意来上一杯。”
“这样吗?”谷熏的心绪微微一跃,“矢车菊对您而言是像威士忌一样吗?”
“有些类似,但不太一样。”南凭崖并没有仔细地解释,又说,“你不饿吗?快吃吧。”
“哦,好!”嘴上答应着,但谷熏却仍犹豫不决,不敢开动。
南凭崖知道谷熏是在“等领导先吃”,便先从小竹篮子里取了一块面包片。看到南凭崖开动了,谷熏才开始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