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坐在dh集团总部最高的位置上,嵩斐梵还是觉得不稳定,手里握着一根烟,却始终没有点燃。列盾瞧出了嵩斐梵心中的烦恼,便说:“其实,刚回国的时候我就建议过……”
刚回国的时候,列盾就建议了,要不要先动手灭了南凭崖。
但嵩斐梵说,这儿不是赞斯比亚,犯罪了很容易被抓。
嵩斐梵用力将烟生生折断,细碎的烟草随即簌簌落在了地毯上,掉进了绒毛的夹缝中。
“如果一早就把南凭崖处理了就好了。”列盾低声说。
嵩斐梵叹了口气,说:“别说这么荒谬的话。”
“啊?”列盾却嘟囔,“只要做得隐秘些……警察也不一定查得出来。”
“警察倒是其次。”嵩斐梵吐了一口气,将实话说出,“南凭崖是春钗飞保护下的人。”
列盾噎住了:春钗飞啊……还可真是比警察还棘手。
“再说了,他就算没了,神锋资本还在。难道要把整个公司都灭了吗?”
“嗯……是啊……少爷说得对。”列盾低下头,“是我没好好考虑。”
“没什么。”嵩斐梵用沉郁的眼神凝视着地上碎碎的烟草。
列盾瞅着嵩斐梵,也不知该提出什么建议才好。
“最重要的是,他死了,就无趣了。”嵩斐梵将断了的烟丢进了垃圾桶,“我是要从精神上打败他,而不是从肉体上灭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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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熏站在了曲家的门前,脸上半尴不尬的。
他难以想象,南凭崖直接开车把他带到了这儿来了。
“老南啊……”谷熏还是不敢相信,“咱们是不是走错了?”
“不,就是这儿。”南凭崖说,“我要正式带你去见我的家人。”
谷熏拉着南凭崖的手臂,往后一步:“可是……我已经见过他们了。”
“意义不一样。”南凭崖说,“你还没有以我未婚夫的身份见过他们吧?”
谷熏吃了一惊:“未婚夫是什么东西?”
“未婚夫是什么你也不知?”南凭崖也很吃惊,“你确实念完大学了吗?”
“我……我不是这意思……”谷熏摇摇头,“我的意思是……我们什么时候谈婚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