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巴特儿再次醒来,他的身上已经缠满了绷带,想动一下都动弹不得,他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自己是最讨厌躺在床上什么都干不了的,感觉和一个废人没什么区别。
可是他细微到动作却震醒了东陵翕然,“单于!您醒了?!”原本靠在椅子上的她睁开了满是红血丝的眼睛。
巴特儿很是心疼地望着她,“翕然!你还有身孕呢!怎么这么不在意自己?!”
东陵翕然把脸一扬,“你还说我,你不也是?”
巴特儿急的就要坐起来,刚扭动了两下身子就被东陵翕然重新摁回了床上,“乖乖躺好!军医说了!你现在的伤口,能活着都已经是个奇迹了!必须在床上躺够一个月才能下床!”
“一个月?!”巴特儿瞪大了眼睛,“翕然你可别听那军医瞎说,他肯定是故意这么说的!再说了躺一个月我身子骨救发霉了!这些都是小伤!不碍事!”
东陵翕然的脸一点点拉长,“嗯?!”
她一个眼神过去,巴特儿就软了下来,“好好好,那我先躺三天行吗?”
“嗯?!”东陵翕然的脸更长了。
“哎呀。。。那外面现在需要我呢啊!我总不能丢下我的那些将士们不管吧?”巴特儿苦着脸说道,如果他不能打仗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我都已经为您计划好了,您修养的这些日子里,有什么事就让他们进来报给您,您的部下都是可以完全信赖的,所以只要稍加意见他们就会做的很出彩。”东陵翕然说着端来了一杯温水,“来,先把水喝了。”
巴特儿抿了抿嘴,自知反抗是无效的,他仰起头就把水灌进了嗓子里。
谁知东邻翕然又端来一碗羊奶,“我听军医说,羊奶比牛奶好,特别补身子,乖,把羊奶喝了。”
巴特儿稍微哼唧了两声,好吧!喝就喝,不就是羊奶吗?
“那翕然,你喝了吗?别忘了你还怀有身孕呢!”巴特儿关切地问道。
“我刚喝了一碗,就别操心我了!快喝了!”东陵翕然催促着。
巴特儿乖乖的喝完羊奶之后,东陵翕然又拿出了一碗东西!
“啊?!还喝啊?”巴特儿肚子已经被撑的溜圆了。
“这回是汤药,必须喝的。”东邻翕然义正严辞的说着,还准备了几块蜜饯。
“汤药?我从不喝那玩意!我们匈奴人身子骨硬朗!不用喝药。”巴特儿挥了挥手,却对上了东陵翕然的眼眸,一副你不喝药就哭给你看的表情。
“那。。。等一会再喝行吗?我。。。我现在好撑。”巴特儿小心翼翼的讨价还价着。
“不行!一会凉了药就没有药效了,再说都是水消化得快!”东陵翕然用小勺把药舀起来放在他唇边,“乖,单于,快张开嘴。”
就在这时,乌力罕走了进来,“单于!”他还没等说完呢,就看到了这一幕,这让他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呃,那我先出去?”乌力罕指了指门外。
巴特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竟然让自己的部下看到了这一幕,好像自己是个连药都要人喂的孩子一样,他端起药碗,咕咚咕咚就把碗里乌黑的汤药都灌进了嘴里。
之后他刚要喘息,嘴里就又被塞进了一块什么东西,仔细一品味,竟然有一丝丝甜意在口中爆发。
“蜜饯,能把苦味盖下去。”东陵翕然揉了揉他的头。
乌力罕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偷着笑什么啊?”巴特儿没好气的说道,“好笑吗?”
乌力罕搓了搓鼻子用干咳掩饰着自己的小姨,“单于您误会了,属下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