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刚刚听见有人洗澡然后进了你的房间,但是我看你11点的时候洗过了,就确认下你真的洗了吗?
我说哥哥不要大惊小怪好不好,是我们的浴室吗你是不是听错了。
他说没有错,而且天天晚上2点左右,我一直以为是你,直到今天彻底的怀疑。
我当时就嘴贱,说即使是前任室友,也该去你的房间呀,他就彻底不淡定了,说我们别关门了。
我说干嘛,他说关门怪可怕的。
我说好吧。就接着回去睡了。
第二天晚上,室友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早点回,我说怎么了?他说我们一起吃晚饭吧,我去找你。
我心里想他又发什么神经了,就说那你来帮我做实验吧。
他说好,我陪你一起回家。
我心想这小子又犯病了。他就来了,给我说了几句,这回我不淡定了。他说,Steven其实是住在我的房间里,我去问过tutor,并和管理员确认过了。
其实最早Steven是住在我的房间里,他的室友是学物理的。Steven后来跟管理员说自己生病了,想回家里休息,东西就先放在他室友那里,就退了房。
Steven的友呢,刚好是finalyearPhD,毕业了以后,不知道Steven是否还会回来取东西,再加上他是提前搬离GH,房租还差一段时间到期,就办了checkout然后说房间里的东西再留一段时间等着Steven回来拿。
员工呢,又赶上换人,交接时候也就没怎么留意,这样东西才遗忘在那个房间里面。但是,Steven原本是住在我的房间里呀!
于是那最贱的小子说,每天深夜洗澡后,进了我的房间,也就再合理不过了。
室友说他晚上不回去了,我说那我也不回去了。
于是就搭车去了兰桂坊。
我就跟他聊起了他没搬进来之前发生的事情。那时候是那么的温馨,素未谋面,就请我喝酸奶(也不知过期没有),而且晚上又有很真实的被盖被子的感觉。
Steven的作息时间应该是非常规律的,那么每天夜里2点洗澡也很正常不过,他那么忙还能在房间里面栽培花草,可见是一个很有情调的人。
同在医学院,我深知道实验的劳累,我连袜子都不愿意洗,别说养花了。
但是那个字条,究竟是Steven的室友写的,还是他自己写的,我却不得而知;
是他室友的恶作剧,还是他真的十分惦记着他栽培的兰草呢。
室友说:你肯定有印象条子上面的字迹,和他的比对一下,就知道了。
我说滚,我才不去。
其实我心里一直知道,条子上的笔记,和Steven的笔记本上面的字迹,非常相近。我说这些也是为了寻求新室友的安慰,结果那兔崽子听了后,就死活不肯再住了。
我也还在犹豫,因为马上就readmission了,我又没为宿舍做过什么贡献,估计多半会被踢走。那就借此机会走了吧。
我是和新室友一起走的,走的时候,我思前想后,最后还是把那盆生机勃勃的兰草栽培在GraduateHouse前面的花坛里面,背靠着龙虎山和太平山顶,前面俯视着整个HKU的校园,甚至维港。
这样子,Steven再也不用担心他的兰草了。也许,他们二人早就生长在一起了。
不久后,我就搬进了龙华。是龙华的第一批入住的学生,还经历了着名的宿舍甲醛超标事件。我的房间是面向窗子的,而窗子外面就是一片坟场,是河东夫人家的坟场。
晚上寂静异常,偶尔寒鸦作作,月色凄冷。有时候深夜,外面的一群看墓地的小狗会发疯一样的叫。
一年后,一个lab的同学也来了龙华,住在1416号房间。
我就经常去找他。他跟我说1414号房间的门上面总是换对联。起初也没在意,后来发现确实是隔一段时间就换,后来同学跟我说,1414根本就没住人,楼管说是一个风水师说的,里面的门也从来不开。那么里面到底是给谁预留的呢?
所有的故事自此完结。香港是个很好的地方,钟灵毓秀,人杰地灵。
仅此这些逝去的故事,送给每一个对香港憧憬的朋友们,也纪念我那永远的医学系的室友(Steven化名)。那盆兰草,及其繁茂,婉兮清扬,漙兮零露,水木湛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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