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走入宴会厅,座位上的人纷纷起立,恭贺祝寿之声络绎不绝。虽然云鼎成是今天的寿星,但主位还是毫无疑问地让给了宇澜帝澜昊,他在旁边作陪。大厅左边的桌子招待的基本上都是云家的族人和外戚,座位自然是依照交情的远近分配。右面坐的大都是云鼎成的至交好友和生死之交。或许是知道小辈们怕拘束,所以特意把那些年龄相近的第三代排到了一起,而且还是坐在比较靠外围的,方便他们坐不住开溜。可惜这样的好意并没有被云家的小辈们接收到。他们眼睛里看着院子里的歌舞表演,食不知味地吃着桌上的菜肴,眼神中有的带着忐忑,有的带着紧张、有的不安、自然也有的坦然,总之表情各异。知道缘由的几位除了深表同情之外,也爱莫能助,然后暗自祈祷自家老爷子过生日的时候不会也跟着同样来一出,那样他们也得跟着悲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歌舞也接近尾声,云家的第三代弟纷纷站了起来,走入内厅,下面的一个环节就是给今天的寿星公送贺礼了。其他人的寿礼都是直接登记上册就好,虽然有些有比拼之心,但云鼎成对于这种方式并不喜,既然是给他送礼,是好是坏,有没有用心,他知道就好,其他的心思在其他地方他管不着,在他这里就可以免了。第三代的寿礼在他们到达的第一天就被云鼎成全部否决,变成了一项任务,成为了今天的娱乐项目之一。
看到那些苦瓜脸,澜昊首先笑了起来:“你可是给这帮小子出了不小的难题啊!”
“可不是,三天内准备寿礼,且价值不能超过一个金币。要出彩可不容易。”付松鹤兴致高昂,琢磨着,他过生日的时候是不是也来这么一出,看着挺好玩的啊。
作为校长铭松岩倒是颇为赞同:“也算是考验他们能力的一次机会。光是会打打杀杀可不行。”
云鼎成站了起来,虚按了按。大厅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四天前,我告诉云家子弟,我不会接受价值超过一金币的礼物。但是如果你们能证明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完全没有依靠云家获得的物品,代价不超过一金币,我也可以接受。”
“其实要我说,年龄大不是占了不小的便宜?他们这些年的炼历,手上的私货或多或少总该有些。”澜沧郗替年龄小的表弟们抗议不公。
“那你怎么不想想他们炼历中遇到到困难和险境呢?付出和获得都是相对的。”澜维安批评道。
“一个金币,在皇城能买到什么好东西?而且只有三天,想要找都没个目标,这不是纯粹是为难人吗?”宴席上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特别是云家那边,原本已经替自家孩子准备好贺礼,想要露一下脸的,现在只求在那么多人面前别丢脸就是光明神保佑了,之前他们私底下没少抱怨,现在更是找到了相互诉苦的对象。
在角落的水鸿轩一听,就是精神一震。不会吧,不会那么巧吧,还是说国公一早就知道云苔送的礼物拿不出手,故意弄这么一出?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他手里的这份贺礼不送也得送了啊!水鸿轩偷偷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谁先来?”就想澜沧郗说的那般,事实上云鼎成对于年龄小的家族子弟的寿礼期待值同样并不怎么高,他想要看的是那几个冒尖的,他所看重的能有什么亮眼的表现?
“我先来。”云昭梅站了出来。他也想过了,他是这些人中年龄最小的,底子也最薄,越往后这礼物越好,对比越鲜明,还不如第一个送。
“家族子弟云昭梅送上精钢匕首一把。恭祝国公老当益壮。”云昭梅说道。
“拿来我瞧瞧。”等家仆递上匕首,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了那把极度朴素皮质外鞘的匕首上。
匕首拔出,亮光一闪,让围观的几个人都忍不住眯了一下眼。
“好。”付松鹤忍不住一拍桌子。这把匕首的用料虽然不是顶级的,但可以看得出打造这把匕首得工匠绝对是一名难得的好手。
“一金币?这样的你有多少,二伯就要多少。”云鸷同情地看向小六家的娃,这是一上来就想要挑战老爷子的权威啊。
“我是花了一金币,二伯去的话,就不好说了。”云昭梅一脸得色。
“昭梅,怎么说话的。”旁桌的云雕一瞪眼。
云昭梅立刻缩了:“对不起二伯。”
“哪儿来的?”澜昊把玩这匕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