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重檐避而不答,道:&ldo;不论事情变化到了何种地步,殿下只需明白,这世上任何人都未必是可信的,也许即便是我,终有一日也可能会为了利益相关的事情而改变立场,但只有你,你与大殿下身体中流着是同一血脉,他既让你留在对方身边,必然是另有深意,你可信他?&rdo;
陵玉听了他这一通话,渐渐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心中却多少有些麻木。
&ldo;先生无需次次都拿话来试我,我只能告诉先生,我这辈子不一定是为了皇兄而活,但在这场变故之中,若没有我皇兄在,也许我早就坚持不下去了。&rdo;
苏重檐见她脸色微沉,便也不再这个话题上多说。
对方显然并不能真正的领会他心中的顾忌,陵玉她不了解男人,同样也是不了解女人。
想要动摇一个女子的立场,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她心之所向随之动摇。
若陵玉真的抵不住盛钦所展露出来的情义,她又如何能如她说的这般坚定。
然而这一切于陵玉而言,她愈是深陷,便愈是讨厌这样永无止境的勾心斗角。
即便是她曾经敬重的冷清先生,也渐渐不可免俗的染上了官场习气。
对方的每一个字都藏着一个暗示意味,令她烦不胜烦。
&ldo;关于昨日的事情,我只想问苏先生一个问题。&rdo;陵玉对他说道,&ldo;你可否告诉我昨日那人究竟是来偷什么东西的?&rdo;
苏重檐闻言目光反而微闪。
&ldo;你就这样断定他是来偷东西的。&rdo;
&ldo;是,苏先生只管告诉我,我心中必须要有数。&rdo;陵玉说道。
苏重檐沉默片刻,随即对她道:&ldo;他是去偷一道诏书的。&rdo;
&ldo;诏书?&rdo;
陵玉听到这二字,脸色几乎是一变。
当对方说出这句话时,她脑中唯一能联想到的便是……
之后离开茶楼时候,陵玉的心情竟显得有几分沉重。
&ldo;您在茶楼坐了一会儿怎么好似还不如来时心情好呢。&rdo;沁珠对陵玉说道。
陵玉道:&ldo;大概真如你说的那样,一个人去喝茶,果真是太无聊了。&rdo;
沁珠听着这话,觉得自己猜得还真是准。
这厢陵玉口中敷衍了对方,待回去盛府后,她便忧心忡忡的躲进了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