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那个被戴了镣铐的汉子才在旁边人的搀扶下走到了宋春临身边,宋春临起身给他让了一个位置出来。
“多谢这位小公子了,在下姓窦,不才,正是这越溪城的守备将军,而你身边的这些,确实大部分都是守备军,只有少数是越溪百姓,他们都是本地人,为了家人的安全,才不得不忍辱负重,甘愿被俘,小公子,不管你是谁派来的,希望你能看在他们家人的份上,能为他们多美言几句。”
宋春临不太理解:“为什么要美言几句,被俘虏又不是你们愿意的,况且,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家人忍一时之侮辱,也算情有可原,若是皇帝连这一点都不能容忍,那谁还敢为了他卖命呢?”
窦将军苦笑:“小孩子还是想得太过简单了,一个当兵的人,被俘虏乃是奇耻大辱,不论是何缘由,那都是要被人唾弃的。”
宋春临不太赞同他的看法,但眼下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他眼珠子一转:“既然你们觉得这是奇耻大辱,那何不戴罪立功,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你们面前,就看你们能不能抓住了。”
窦将军眼睛一亮,不顾自己身受重伤,坚持要给宋春临跪下。
“但求小公子指一条明路!”
其余的士兵们也全都跪下:“但求小公子指一条明路。”
宋春临被他们的动作吓得弹射起跳,赶紧让人先起来再说。
“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跪,我不习惯。”
窦将军又被搀扶着坐好,宋春临看他面如白纸,赶紧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小瓶灵泉水来。
“喏,你先喝口水缓一缓。”
“多谢小公子。”窦将军身边的随从结果水,打开后给他喝了一口。
窦将军喝完水,明显觉得身体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尤其是伤口处,传来一阵暖意,就连疼痛都减少了许多。
只一口水下肚,就让窦将军对眼前的这位少年改变了看法,若是方才他对少年的提议只有一半的把握,现在就是百分百的把握,他相信,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食物跟神奇的水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联想到那水对自己身体的改变,窦将军忍不住怀疑,世上若真有这么神奇的水,那必然也是仙人所喝的琼浆玉液吧,莫非少年乃是仙人下凡?
不得不说,这位窦将军脑洞很大,猜得也很准确,要是宋春临有读心术的话,肯定会夸他几句。
瞧瞧人家这头脑,不比那傻不愣登的戚将军好上几百倍啊?
“小公子,您说,接下来需要我们做什么?”
宋春临‘哦’了一声:“你怎知道我需要你们做些什么?”
窦将军笑了:“您不会无缘无故来找我们的,必然是需要我们做什么,才会过来放我们出来,我猜猜,或许,城外已经围满了大景的军队,就等我们跟对方来个里应外合,一网打尽了。”
宋春临听完忍不住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窦将军,脑子可真灵光,不过,外面的军队还没有抵达,我现在需要你们做的,就是挨个击破,跟那些突厥人打游击战。”
窦将军问号脸:“小公子,何为游击战?”
宋春临想了一会儿,给他解释了一遍什么叫游击战,窦将军听得似懂非懂,最后总结了一句:
“原来是打一处换一个地方啊,难怪叫游击,果然如此。”
宋春临心想,约莫是这样没有错吧?
但窦将军很快就有了新的疑问:“那我们这么干,势必会惊动突厥人的主帅吧,他手底下可握着不少精锐。”
宋春临满不在乎道:“哪有什么主帅啊,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