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警笛声,哈哈,真是够了。
由于是周末,游人多少还是有一点的,在警察赶到封锁现场之后不久,周围就聚集了上百号看热闹的,指着地上半截腐尸议论纷纷。
话说,我是怎么又一次从遵纪守法好公民变成恶性事件见证人的呢?算了不管这个,前两天那破事害得我累的够呛,再来一次这种事估计我要垮了。无论如何,一定要和这次事件划清关系!嗯!于是,面对向我询问的警官,我全力表示自己的无辜。
“喂!你干嘛啊??”这时,我听到了现场警察惊讶且带有怒意的喊声,转身一看,那个女人居然靠近尸体拍了张照片。
“嗯,比想象中不恐怖一点,和烂木头似的。”她貌似自言自语道。
我勒个亲娘诶。
“啊啊啊啊!!!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室友脑子有点毛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照片会立即删除的!!!”我发狂似的冲过去,夺过她的手机,删除了照片。她倒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继续盯着那半截发着臭的腐尸。
这女人真是。。。。。。我又一次感叹她的不正常。
“嗯,对,船是赵安邦的船,可是这真奇了怪了。”不远处,船夫们也正在配合警方调查,个个面色凝重,刚刚和那女人说话的船工正和一个警察说着话,“这老赵头和要出湖的客人去哪了?这尸体怎么说也不是他们的吧。”
我听了,不由又看了看这腐尸:腐烂程度颇高,得有个把月了,而且明显长期泡在水里。只剩上半身的尸体上依稀残存着衣服残片,貌似是女式的。我心中一动,难道。。。。。。
“哦?”我正思考呢,那女人不知发现了什么,直接上手就摸了尸体,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摸出了一张保存还算完好的证件一样的东西,正面大字只能看出“生”这个字,里面的小字反倒还算清晰,我和那女人刚来的及看了一眼名字和性别,警察就过来接(抢)过了那证件。
“行了行了,就算是第一目击者之一也不能对尸体肆意妄为,你们到一边等一下,等会和我们回去一趟,协助调查。”那警察没好气地说。无奈之下,那女人只能和我一起走到一边,和田大姐站在一起。
“小,小赵,你说,这赵安邦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田大姐平日老老实实的主妇,自然对这尸体避之不及,眼神中还不住透出惊恐。我叹了口气,心说人没回来船回来,还带了半截尸体,能没事才怪。不过嘴上还是留了点余地:“田大姐,安心吧,不管怎么说,警察会给大伙一个交代的。”
“嗯。。。。。。嗯。”田大姐咽了口口水,颤抖着随便应了两声。
“赵火天。”正当我想着怎么安慰一下田大姐的时候,那女人拉了拉我的衣服,我不耐烦地转身:“干嘛?你还不满意啊?事情如你所愿越来越大条了!”
“不要这么说,事情也不是我犯的啊。”那女人很淡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都撞上了,还是好好对待吧。”
我哼了一声,但也不再说什么——讲道理,我确实有些在意这件事了。
“过来。”那女人看了看不安的田大姐,见她注意力放在了湖面和来来往往的警察上,便一把把我拉到一边,一个既没离开警方视线又不会轻易被他人听到谈话内容的地方。
“死者侯忧然,女。你想到了什么?”“。。。。。。七月份那个?”“很有可能。”
我们面面相觑。
七月份的尸体,出现在十月份失踪人员的船上,这。。。。。。
实在不寻常。
可除此以外,实在没什么可多说的,我们现在不能自由行动,不然应该能多收集一些信息。。。。。。
这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杨度!”那女人比我先反应过来,开口大喊,杨度看向我们,不由吃了一惊,随即冷静下来,作出嘘的手势,然后装不认识我们似的走开。
片刻后,那女人的手机响了。
“小钱同志,你可真行,当众那么大声喊我,生怕人家不知道你认识我?你可饶了我吧,我现在处境很微妙啊。”电话中,杨度的声音有点哭笑不得,我由于离得比较近,可以勉强听清他的话。
“行了别废话,说你怎么在这,这事打算怎么办?之前那些失踪案你们处理得怎么样?”那女人毫不在意,连珠炮似的问出问题,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对被问的不是我深感庆幸。
“淡定淡定,小钱同志。为了上个案子的善后,我昨晚可是操碎了心,你们能顺利脱身可全是我的功劳,请多少给我点尊重。呐,我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解决,好吧。我刚刚在局里被领导训话结束,恰巧接警说怡湖出事了,人手不足,就被派来支援了;然后这事吧,之前就有专案组,只是后来临时转向,现在肯定会重新开始调查,而且各地的支援都没走呢,估计能查得快一点;之前那些就像上面所述,继续调查。”杨度的回答一气呵成。
“哦。”那女人以肯定的语气回答,“还不错。”“那么,该我问你们了。你们不是刚刚从狐妖案里脱身吗?怎么和这案子又扯上了?”这问题问得好啊,直教在下心塞啊。
“一系列偶然。总之,关系已经扯上了,我们就要跟进到底了!”这女人毫不犹豫就把我也算上了,我也实在懒得和她划清界限了,反正划不划都一样。
“喂喂,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你们不是警察不是记者,就是老百姓,跟进得了吗?”杨度的语气不带嘲讽,是单纯地阐述事实,“我就一句忠告,别再和这些事情扯上关系了。”
“。。。。。。其实,杨警官,您知道吗,这次我们不是因为好奇心要跟进的。”这女人突然话锋一转。
“嗯?”杨度不解。
“其实,这次是为了赵火天好兄弟王昌。王昌在怡湖路南有家饼店,夫妻二人幸福美满,结果王昌在八月份因为心脏病没了,店里伙计也树倒猢狲散,他老婆田实惠田大姐一下子孤苦伶仃,饼店也经营不下去了,准备转让。这次失踪的船夫是田大姐的同乡,您知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在这种时候,这两人可谓互为唯一的依靠,作为田大姐丈夫生前的挚友,赵火天岂能坐视不理?还请酌情帮忙,拜托了!”
喂喂,不对吧,虽然话基本是实话可你这么说是不是怪怪的?还有刚开始还是我们,最后怎么干脆变成我的事了??我心里止不住吐槽道,可也强行忍住了打断她的冲动。
“。。。。。。这样吗。真是的。好吧,可以,不过你们怎么说也得去局里协助调查,之后的事之后再说。”杨度这样表态,然后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