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脸色漆黑:&ldo;小玉,我又不是魔徒我为什么要动不动就杀人?&rdo;
符远知:&ldo;……&rdo;好尴尬。
宫主远远地看着,手里一道灵光盘旋,时刻有所准备,但是符远知似乎并不在意这点小威胁,他说:&ldo;我当然早就知道碎玉会鼎鼎大名,也很钦佩各位的理想,但我实在是个不上进的小弟子,只想安安生生混到毕业……&rdo;
&ldo;呸!&rdo;小玉气得踹了他一脚,&ldo;本来还想给你服装店打折卡呢,滚吧没有了!&rdo;
宫主又把手放了下去……嗯好吧,先前还以为是什么声势浩大的恐怖组织,结果是一群中二青年的叛逆小集会。
唉……有这个时间不如学习。
为首的青年冷哼一声,瞪了小玉一眼,然后端出一个茶杯:&ldo;你可以走,但得喝下禁言符水,所有关于我们的事,可不能就让你随便出去说。&rdo;
&ldo;可以。&rdo;符远知坦然地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并且将空杯子展示给他们,其他人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曲倾也在旁边说愿意做担保,于是那青年挥挥手让他离开。
唉……年轻人啊,宫主靠在树干上,把大橘放下来揉了揉,一边沧桑地感叹着,浑然不记得自己穿越前也是年轻大学生来着。
符远知出了门,转回到云梦天宫灯火辉煌的大道上,还非常体贴地向宫主说道:&ldo;师尊,碎玉会是这几十年很出名的青年道修组织了,他们看不惯玉京主在云洲一手遮天什么都管,也不喜欢十洲三岛其他大门派那副道修正统的严肃劲,他们认为玉京主是在效仿人间平民那一套权谋之术,是对道统的玷污,所以自成一个新组织,他们渗透在各个门派,暗地里做一些妨碍玉京主的小动作。&rdo;
符远知想了想,接着评价道:&ldo;但是弟子觉得,玉京主这样的大人物,未必不知道这些年轻人私底下的小手段,只是不想真的动真格而已;名义上玉京、云梦和其他各大人修宗门,都公然宣布禁止弟子加入&lso;碎玉会&rso;,尤其是云梦天宫,抓住碎玉会的,门中弟子开除,居住在云泽川的地界的其他修士会被赶出去;但玉京年年抓魔徒,从来没听说碎玉会哪个青年领袖被关过。&rdo;
宫主点点头,是的,要是我我也不想搭理这些中二青年啊!
然后他对徒弟说:&ldo;不必在意那杯茶里的符。&rdo;
指尖碾碎一点点灵光,这种级别的法术,现在来看真是毫无挑战性。
&ldo;师尊,您帮我解了?&rdo;符远知惊喜,然后笑起来,&ldo;谢谢师尊,师尊今天与那琴魔一战,可有劳累?&rdo;
哇,好贴心,已经开始做师父的小棉袄啦,宫主美美地接受着徒弟的关怀,淡定回答:&ldo;无妨,时辰不早,明日你还要上课。&rdo;
&ldo;是,谢师尊提醒。&rdo;符远知立刻就近找了一艘去初心宫广场的轻云舟坐上,非常乖巧地回去了。
系统:【……】自己好像有点多余。
忽然感觉月栖峰有奇异的波动,宫主下意识站起身,云海在月栖峰外聚散,但从来都不能爬上山来,此刻更是清晰明了‐‐半空中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它们阻拦,今晚的云汽格外的多,下峰包括初心宫广场所在的地方都笼罩着瓢泼大雨,或许是先前长角街一战,酷似星舰能量炮一样的雷符激起了云层里的水汽,现在整个云泽川上空云雨活跃,所以宫主也能清楚地看到‐‐
月栖峰笼罩着一个透明的壳子,云不入内,雨不沾泥。
手指摸了摸老松树的叶片,半晌后宫主意识到‐‐这座山上的所有生灵,赖以生存的不是自然界的雨露风月,是他的灵力。
所以月栖峰下的异动也格外明显‐‐每一株沾染了他灵力的草,都在向他示警‐‐有不属于他的灵力试图沾染月栖峰。
峰下站着一人,广袖长衣,头戴巍峨高冠,面容清俊儒雅,五指虚按在半空中,他掌心的地方如果细看,可以看到一道道浅色的灵光,正在融入整个月栖峰上的蛋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