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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噢‐‐，已经告诉您了，主人不能会客。&rdo;她为难地说。

&ldo;不，不找您丈夫也可以，我想拜访您。&rdo;

&ldo;我？&rdo;

&ldo;不会耽误您时间。&rdo;

&ldo;什么事？我丈夫马上就会知道的。&rdo;她警惕地说。看样子古馆正在自己家里疗养，但处于不能正常说话的状态。

&ldo;见面后告诉您，只要五、六分钟就行。&rdo;栋居紧盯不放，对方终于勉强允诺。门开了，一位五十岁上下，脸色疲惫的女人探出头来，她面容憔悴，头发也很乱，一定是看护丈夫才累成这样的。

栋居被引进大门旁侧的会客室，连杯茶也没有给客人沏，这说明主人对警察既害伯又有精神准备。

&ldo;您正忙，我突然来打扰，真对不起。&rdo;栋居表示歉意后，马上询问五月三十晚上古馆丰明在什么地方。栋居问这个是为了弄清古馆是否在出事现场，但古馆妻子听了脸上并没有露出特殊的反应。似乎她善于伪装，不象是当场编造谎言。

&ldo;五月三十日是星期六哇，周末他总是回家的。那天下午四点钟，他照常回到家后，就在院子里修剪花木。&rdo;

家属的证言，不能全部相信，但在被调查者不了解警察意图的情况下所说出的真话，还是有价值的。栋居接着又问古馆同杨君里有什么关系。

&ldo;杨君里，是什么人？&rdo;

古馆妻子脸上只是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并没有其他反应。

&ldo;有迹象表明这个人在五月三十日晚上走访过您丈夫的工作地点，我们正在调查这个人同您丈夫的关系。&rdo;

栋居把杨君里死亡的经过、她的遗物以及为什么要来调查古馆的原因大致说了一遍，古馆妻子听到杨君里奇怪地死亡的消息后表情有所变化，她似乎领悟了栋居开始时为什么要问五月三十日古馆在那里。

&ldo;没有听我丈夫说过杨君里这个名字。&rdo;古馆妻子镇静地回答。&ldo;您丈夫不是在中国呆过吗？&rdo;栋居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要想查问的事。

&ldo;听说过。&rdo;

&ldo;据说是陆军少年见习技术员，这种技术员是干什么的呢？&rdo;

&ldo;不知道，因为丈夫不愿意讲在中国的经历。&rdo;

&ldo;夫人有没有听到些什么？&rdo;

&ldo;提到过二、三次，但是他总是把话题扯开，一定是不想重提战争吧。&rdo;

&ldo;有没有过去的中国朋友来访过？&rdo;

&ldo;经常有朋友来访，但不知道他们同丈夫是什么关系。多数都是编辑吧。&rdo;

&ldo;有没有以前一起在中国的人……当然，他一定是很反感的。但是会不会有以前曾到中国去过的人的组织呢？比如说&lso;战友会&rso;之类。&rdo;

约定的五分钟早就超过了。

&ldo;请您快些。我不知道，就是有的话，丈夫也不会参加。&rdo;

&ldo;为什么呢？&rdo;

&ldo;丈夫不喜欢同许多人聚在一起，就连出版社举办的晚会也不大参加。&rdo;

&ldo;杨君里死的时候带着一个柠檬，您丈夫的作品中也有关于柠檬的句子，‐‐&lso;手术刀，割活体，又剖柠檬&rso;。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夫人有没有从您丈夫那儿听到这部作品？&rdo;

&ldo;说到柠檬，丈夫是讨厌柠檬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