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也无妨。”他站定,轻摇镇魂铃,丹枫被引至面前。
“这法阵的雏形是杨祁天研制出来的,但他只是弄了雏形,再难精进半步。重生之法关键在于招魂,在我之前杨家没有招魂之法。”
陈相与听他直呼自己亲爹名讳,暗道这父子的关系可真不是一般的差。
“招魂之法乃你所创?”
杨继真道了“不是”后没有再言。
杨继真不说话,陈相与也没兴趣再问。他已是蛊道极致,对别家秘术丝毫无兴趣。
“一会儿我会在祭坛上施招魂之术,届时我的精血也会流入法阵,请陈先生为我输送灵力维持法阵运行。”
“此事风险很大,招魂途中不能停下,我虽然已在周围布下很多走尸护法,但挡不住灵力高强者,万一有人闯进来,就劳烦先生了。”
陈相与大概明白了,杨继真原本找的人是江西泽,而江西泽不知为何反悔不干了,这才找上自己,一来完成法阵,二来把江西泽一直隐瞒的事情抖出来报复。
陈相与冷笑:“你可真是做的一个好买卖,我就知道那么点事,要帮你这么大忙,你就不怕我到一半的时候跑了?”
杨继真笑:“我相信先生。”而后补充:“毕竟是清平君的弟子。”
陈相与盘膝在阵法边缘坐下,手中结印金光一闪,飞卿自胸前飞出。
“我都不信我自己。”
灵力输入,地上凿刻法阵徐徐转动,泛起一片污浊黑色光芒。
正在调动精血顺着腕脉流出的杨继真诧异低喃:“黑色灵力?”
在他的认知里,还从未见过黑色灵力。
陈相与闭上眼睛,沉声道:“做你自己的事情。”
精血从杨继真枯瘦手腕流出,顺着摄魂杖流进石台凹槽进入法阵符文中。
精血刚一接触符文,便迸发出刺眼的红光,整座石室都被映成了一片红色,精血蔓延瞬间快了许多,那符文就像是活物,主动吞噬精血。
杨继真原本死灰的脸色更加难看,坐在那里,并指引着腕间精血流淌,像一具死了十几年的干尸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他身躯摇晃了一下,陈相与以为他要倒了,结果他双手握上摄魂杖,支撑身体,精血已经不用引导就顺着摄魂杖往下流。
他咬着牙,目光变的阴狠起来,陈相与知道,他在忍耐,抽髓碎骨之痛光是想想便能疼死。
杨继真抓着摄魂棒,手上混了精血很滑,双手滑下一节,在棒子上留下一串鲜明的血印,他张了张嘴,口中念念有词,像是什么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