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岁笑笑,“那个时候……有点忙,没时间。”
那时刚办完婚礼没多久,正是她和严松筠矛盾最多的时候。矛盾都很小,鸡毛蒜皮,但偏要看对方不顺眼,觉得要按自己心意来才好。
严松筠不全是她少女时代幻想过的爱人的样子,她也不符合严松筠想要的妻子的要求,他们都试图改变对方,磕磕绊绊的过了这半年多。
也许是自己要的太多了,她忍不住想。
司机大哥还在同她说话:“不过天气预报说明天天气会好,你也可去游游船,吃吃点心嘛,富春茶社很出名的……你是从哪里来呀?”
“从容城来。”俞知岁应道。
“容城,哦容城。”司机大哥连连点头,“你们那边早茶很出名,你可以去尝尝我们这边的,看看有什么不同哦。”
俞知岁应了声好,撑着脸继续看外面的雨,路过一个路口,司机大哥又说起上午在这里遇到了车祸,大人死了,小孩没事,但是惨哦。
雨中的江南城市,有种寂寥孤寂的冷清,俞知岁觉得也许是她心情的原因,若是心情好时来,下着雨也是浪漫的。
到了酒店,办好入住手续,因为哪儿也去不了,俞知岁只好待在房间里发呆。
严巧巧打过电话来,问她在哪里,她实话说了在扬州,严巧巧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引开了,问她这边有没有什么特产。
严松筠也打过电话来,她没接,再晚一点叫了个客房服务,胡乱填饱肚子,觉得困了就睡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听到手机铃声响,她抽了一下,醒了过来,睁开眼屋子里都是黑的,巨大的孤独感在一瞬间笼罩住她。
这种感觉实在太可怕了,她连忙看也不看来电显示就接起了电话。
然后听见那边居然是放的录音,说的居然是什么什么功好,就是那个国内禁止的□□。
不知道是出于好奇心,还是怕孤独觉得有点声也好,她没有立刻挂断,而是一边听一边慢慢地回神,足足过了四五分钟,那边开始重复播放录音了,她才挂断。
然后啪一下,按亮了屋子里的灯。
她赤着脚下床,先是去开电视,然后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往外看,雨已经停了。
一阵悦耳的铃声又响起,她拿起来一看,诶不认识的电话。
以为是推销或者快递,可接起来一听,那边说他们是派出所的。
俞知岁一愣,“……我犯什么事了吗?”
“没有没有,就是想问问你,你刚才是不是接了一个境外的电话?”
俞知岁没注意刚才的号码,道:“没看,但确实接了一个电话。”
“你听到了什么?”
俞知岁凭借回忆断断续续地讲着听到的内容,那边的民警同志声音很年轻,但说话非常语重心长:“这种电话你怎么能随便接听呢?都是搞□□的,他们说的这些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