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人都元气大伤,先休息一会再说话。”
“嗯。”
我看了眼靳轩倒在后座上深呼吸一口气,我明明记得至少引出十多条蛊虫吧,现在冥王鼎里面只有一条蛊虫了,就是那只背上长着倒刺的蛊虫,它把我的蛇蛊都给吃了。
“师父,你看看这是什么蛊?”
反正我认不出来,范令森看了也摇头,算了,不管什么蛊虫,下次见到靳锦天的时候,我就把这个蛊虫放进他体内,让他也尝尝什么滋味。
我把冥王鼎收起来,大致给师父说了下沈兵现在体内的情况,说道他脑袋里的那只蛊,我有些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师父,你见过扁扁的蛊虫么?就像是伤口贴的纱布一样,四周还长着触须紧紧抓住被施蛊者的身体,几乎都要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了。”
“连妳都不认识,那我肯定不知道了,不过我看那可能不是蛊,会不是降头?”
“降头?降头就植入在人的脑子里所以叫降头?”
趴在靳轩脑髓上的那个东西的确不像虫,应该是降一类的,苗疆不仅有蛊还有降,蛊虫不能控制人,只能杀人或者用疾病疼痛引导人,降却能控制人。
如果靳锦天还是打着控制靳轩的算盘,那他可能用的是降了。
降种类繁多比蛊更难解,厉害的降必须要下降的人才能解,或者被下降的人也会降头术,将自己身上的降反降给别人。
但靳轩显然是做不到了,他的修为没有靳锦天厉害。
靳轩一看我表情就知道我在琢磨如何救他,看我休息了这么久还脸色煞白,对我摇了摇头,“不着急,就算无解也没什么,我可以去寻找新的身体。”
无论如何他都要复生,他不想看到自己被靳锦天控制伤害傲霜那一幕。
范令森听着不断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咱们这一路留意着,要是有合适的身体……”
说道这里范令森眼神微眯,闪烁着危险因子,在他眼里一条人命不算什么。
我此刻也心情复杂,如果遇到合适的人选,可偏偏是个活人,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或许我会选择眼不见为净,我不是救世主,我更在乎自己身边的人。
想通之后我好受多了,拍了拍靳轩算是安慰,然后靠着师父小睡起来。
范梓莹被大货车吓了几次之后就开得很慢了,照她这种速度,估计开到明天早上才能到我们原本计划的桫椤镇了,小雪儿法力太弱,加上梅梅估计也没办法控制车子自己走。
蔚然估计早就到了吧,不知道他在那边怎么样了。
想着蔚然我突然又睡不着了,立即拿出一张符纸,用朱砂写下等我两个字,再署名傲霜,折成纸鹤从车窗飞出去,没想到刚学我就会用了,心头祈祷它快点把我的心意带到蔚然身旁。
此刻的戚蔚然遍体鳞伤站都站不稳了,用七星剑撑在地上,血红的双眼看着睚眦。
他嘴角的血丝拉到胸前,一串接一串的往下流,已经打了一天两夜了,就算再打三天三夜也打不过睚眦,体内有股莫名的躁动一直想要破冲而出,一直被他压抑着。
应该就是属于洪荒之主的力量了。
难道睚眦故意挑衅他,想以此让他体内洪荒之主的力量觉醒?
他绝不允许,虽然能获得强大的力量,但那时候的他还是他么?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我过去?”戚蔚然捂着胸口,他必须保存实力,要是靳轩突然叫他去阴间,他这副样子下去还不被阴帅杀的片甲不留。
而且睚眦不帮他,他和靳轩成不了事。
睚眦是想激发他体内的力量,但不想他死了,看他坚持到现在有些于心不忍。
“上来吧。”
“什么?”戚蔚然懵了,就这样了?
“或者你想自己过去。”
睚眦转身做了个要走的动作,戚蔚然瞬间反应过来大喝一声那怎么可能,然后跳到睚眦后背上,立即盘腿调息。
他们从陵川打到了宜都,离邙山已经很近了,还未到达邙山就听见轰隆一声震天巨响,一朵蘑菇云从邙山方向升上来,热浪和灰尘袭来,戚蔚然赶紧用手掩住口鼻。
看刚才爆炸的威力,应该是原子弹,他这个政委都不在,到底谁下的命令?
而且就算用核武,也不能用原子弹,这对与邙山相邻的省市简直是毁灭性的伤害,总统也不可能批准这种指令,还有附近市区的群众,有没有及时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