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好可怕的脸!
嫣然把照片还回去:&ldo;看过了,谢谢阮阿姨。&rdo;
&ldo;阮阿姨?&rdo;阮月荷挑起一边眉毛,&ldo;你不喊我妈妈么?&rdo;
嫣然如果正含着一口水,早喷了夜子一脸。
妈妈妈妈……妈妈!
啊啊啊啊为什么这家人总是这么吓人!总是跳跃性思维!总是单刀直入!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是什么性格啊?遗传!一定是遗传!眼前这女人果然是莫无涯的妈呀呀呀呀如假包换!
夜子和阿朱也吓傻了,夜子的筷子当啷一声掉了,阿朱张着嘴,嘴里有咀嚼了一半的天妇罗。‐‐二毛继续埋头吃。
雪花牛肉的及时出现,打破了这份尴尬。
&ldo;雪……花……牛……肉……&rdo;阿朱又哭了,碎碎念,&ldo;明天我一定会死的,从来只是在杂志和电视上看见的雪花牛肉,结果竟然让我吃到了,呜呜!&rdo;
夜子也碎碎念:&ldo;我今天就会死,撑死,我一定要放开肚皮到撑死!&rdo;
嫣然吃什么都是味同嚼蜡。最后另外三个家伙都撑得站不起来了,她还盯着眼前的一小碟腌姜较劲。
饭吃完,阮月荷起身,拉着嫣然说:&ldo;周,你先等等,我想和嫣然单独单独说两句话。&rdo;
&ldo;去吧。&rdo;周先生点头,问夜子她们,&ldo;想吃冰激凌吗?&rdo;
&ldo;嗷嗷‐‐&rdo;二毛当然是要的。
嫣然被阮月荷拉着,脑袋里乱哄哄一团,脚步都有些发飘。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她失去了对环境的判断力),阮月荷说:&ldo;嫣然,坐吧。&rdo;
她就坐下。
阮月荷贴着她坐,掏出一根烟,文雅的点着抽起来。
&ldo;我呢,并不是一个好母亲。&rdo;她以手支额,幽幽的开口,&ldo;年轻的时候我太疯狂了,甚至有了孩子后都不收敛,我想这也是文道‐‐哦,他就是之涯的爸爸‐‐实在忍受不了我的原因吧。&rdo;
&ldo;我和文道离婚时,之涯八岁,选择了跟随他爸爸。说实在的,我很伤心,虽然我没对他尽心尽责过,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总是最最热烈的。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他跟着文道比根治我要好得多,毕竟文道是那么有学问的一个人,他性格沉稳,很适合养育男孩子。之涯从小就很有主见,而且和他爸爸一样的聪明。&rdo;
嫣然垂下头:是啊,他有主见,有主见到霸道的地步……
&ldo;我和文道都是政治联姻的牺牲者,我很高兴儿子不用重复我们的悲剧,他自己找到了所爱的人,并愿意和她相守共度余生,我很为他高兴。嫣然,谢谢你,我想你很适合他。&rdo;
适合?
我……
嫣然苦恼的咬着下嘴唇:很多事情,不是您说适合就可以的……
&ldo;好了,说完了。&rdo;阮月荷把烟头灭掉,笑眯眯的站起来,嫣然也跟随着她站好。
阮月荷亲热的拉过她,在她的左右脸颊上各吻了一下:&ldo;亲爱的,你很美。&rdo;
她把一只盒子塞在嫣然手上径自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冲嫣然眨眨眼睛:&ldo;不过比我年轻时候差远了。&rdo;
嫣然扑哧一笑。
阮月荷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挽着周先生上了车。计程车开走,嫣然才傻傻走到另三个人身边。夜子问:&ldo;她和你说什么了?&rdo;
嫣然摇头:&ldo;我太紧张了,一时想不起来。&rdo;
夜子骂:&ldo;你还真是没出息中的没出息!&rdo;
嫣然满脸愧色,问:&ldo;他们去哪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