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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之言,无不大惊!
宇将军急得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快走几步揪住报信小将士的衣领大喊:“你说甚么!这可是迁营移地的好时机、你要是胆敢胡说我砍掉你的头!”
小将士赶忙结结巴巴地又说了一边,众人这才脸色骤变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峦起尘有些坐不住,本就事情繁多眼下军内又出了问题,此刻若是敌人突袭必败无疑啊!
突然!
荀风渡腿脚一软也觉腹痛开来,还有些许恶心、手脚发汗,她赶忙扶着支撑帐篷的门框站住脚跟,腹中疼痛伴随干呕让她觉得这事儿可能不太妙,想要离开这儿却双腿却使不上力!身旁的近侍见她身子也有不爽便伸手扶她,荀风渡看到近侍头上渗出的丝丝冷汗忙说到:“大抵是一种情况,你先去,我自己起来!”
近侍可能真的急了,一溜烟儿弯着腿跑的没影儿。荀风渡看到帐中几乎所有人都“哎呦”起来,便知道这事儿可能真的不太简单,她看到峦起尘目光并未投向自己便想索性直接离开,心中自我宽慰道:“反正也不止我一人没来,我先去解决了问题再过来也不迟!”
刚下定决心离开,峦起尘已站在了身边,他伸手摩梭荀风渡的额间的丝丝冷汗,“你也是如此?”
“峦大将军……竟然无事吗?”荀风渡咬牙强忍着回复道。
“无事!”他对着众人说道:“疾者皆休!”
荀风渡来不及回话,自顾自地望住处走去,忽然一抬头看到一个小将士手舞足蹈的在雪地里蹦跶,光是蹦跶也不值得为奇,还边蹦跶边大喊:“好多金子!好多金子啊哈哈哈哈!”
“这是幻觉?”荀风渡想起之前李施琅吃过的毒蝇伞,心里又多了一丝疑问不由得怀疑此事是否有人故意而为之。她艰难地亦步亦趋却突觉背后发力、被狠狠的推到在地,雪很厚,摔在地上倒也不痛,只是这种行为让她十分生气,她翻了个身想要责问几句,却听到一个她极其不喜欢的声音!
“都尉大人,夜深路滑还是小心为妙,这次人多,下次人少,您可不要赖我。”
说完,邵曳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开了,他身后跟着几人,那些人身上各个背着几只银光闪闪的飞爪,荀风渡见到这人竟然没事心里不免产生怀疑,她咬着牙挤出几个字,“邵校督可安好?”
“小人好与不好与大人无关,还请大人好好管管自己吧!”邵曳冷哼一声,迈着步子径直走开。
荀风渡被他一推身子越发难受,眼前也出现了一些莫须有的东西,“这次的事儿,同梦魇那次不同!那次是直接昏睡了过去,这次,并没有睡过去!难道真的是毒蝇伞?让这么多人一同中毒,这得多少毒草才能生效!看来是有人同外人勾结了!”
她双手伏地,想要站起来却使不上力气眼前逐渐昏花起来,她心中暗骂这事儿来得蹊跷、先前还以为是有人看不惯李施琅想要除掉他先看来竟然是用施琅试毒啊!荀风渡双拳紧握死死地扣着地上的雪,这时身后传开踩雪而行的脚步声,她害怕又是有人寻事而来不免戒备,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扶起。
“你没事吧?我送你回去。”
“谢过将军,我可以自己回去。”
荀风渡不想麻烦峦起尘,眼下圣上旨意刚到就出了这种乱子,要是让有心之人说出什么有心之话可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她此刻认为的峦起尘理应以大局为重,却听到峦起尘在耳边说到:“如你猜测,但你是我唯一可信之人。”
说完,峦起尘搀扶着荀风渡回了住处。
云文玥见二人过了这么久才过来不免担心,他早已准备好了解毒的草药汤水,很快的就缓解了荀风渡的症状。峦起尘见状问道:“营中可还有多少人未服用?”
“回大将军,都已经服下了!师傅为人料事如神,此番在医治李小将军时已经备好。”云文玥紧绷着神经不敢怠慢,荀风渡服下汤药脸色大好,她起身如厕后已然无恙、便从袖中抽出在李施琅帐中发现的黑色布料,上面散发着些许味道,她闭目细嗅而后忆起这味道的来源:这分明是白狼女身上的狼味!但似乎有意处理过,所以一开始她才没有发掘。
难道营中有人同蛮族相互勾结?
峦起尘接过那块布料,细细观摩一番:“这是邵曳的?这种黑色粗布看着极为粗糙实则极其精致,是用黑色丝线细细织成,若非从家中一并带过来,这塞外边疆可买不到这种东西,而寻常战士穿不得这样精致的衣服,不过我倒是听闻邵曳非此衣不穿……”
“这人好大的面子啊,竟然衣物用度比几位将军都好?峦将军如此大度,怪不得军中有些人屡次犯上!”云文玥忍不住,随口说到,荀风渡怕峦起尘听了之后觉得云文玥嘴巴太过伶俐就赶忙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可云文玥却满不在乎,他觉得峦起尘不会做什么事,什么事都不会做。
纤纤玉手撩起门帘,柳书翠从外面走进来,见到峦起尘行礼道:“谢大将军收留之恩,小女刚刚外出查看,营中战士大多并无大碍!”
说话间,军帐之上似是有人影闪过,荀风渡向来敏锐,她面上不露任何变色却对着峦起尘使了眼色,二人相视之后,峦起尘清了清嗓子,“无碍,但女子在这军营之中到底也不是什么正事,我会尽快为你寻个去处。”
柳书翠愣了一下。
届时灯火闪动,荀风渡悄摸摸的从袖中召唤出系统,她低头一看,原先标注着99+的资材现在已然见底,若是再不补充点,自己的系统可就成了摆设,她不确定筝骨是否可以穿过厚厚的军帐正中目标,却还是抽出一只最为坚硬的筝骨向上掷去!
尖锐的筝骨穿过军帐似是扎中了那人,峦起尘立刻起身前去查看,白花花的雪地上留下一串红色血迹,他的亲信兵一向是最懂他心思的,眼下已经追了出去,荀风渡几天没有休息累的不行,但还是咬咬牙坚持着跟了上去。
经此一事兵营中已没了半点欢愉,将士们的鼾声从军帐中传出。
“这人竟然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