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月愣了愣,透过雾气茫然地瞧了她一眼,轻轻颔首。
桂嬷嬷笑了笑:“姑娘现在身子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感觉好多了。”鎏月睫毛微颤,“就,就是……流血。”
“姑娘不必担心,女子每月都会来这么一遭的。”
鎏月微微蹙眉,不解道:“可我从前,从未有过这种状况。”
听见此言,桂嬷嬷手上的动作一顿,颇为奇怪的看着她,却并未多言。
待替鎏月穿上衣裳,全都处理妥当之后,桂嬷嬷便挥手打发走了其他下等侍女。
“只要是女子,长到十几岁都会来月事的,姑娘许是晚了点,不妨事。”桂嬷嬷笑着柔声说道。
黄桃连忙接话:“是啊姑娘,姑娘不必如此忧心。”
鎏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虽不太信,可自己身上除了小腹,确实并未有其他的异样。
她迟疑了一下,抱着桂嬷嬷方才给她拿来的暖炉子道了谢,又开口道:“黄桃,云月坊的娘子可来了?”
“姜娘子已经到了,奴婢这就唤她进来。”
未几,黄桃便领着一名女子走进了屋,她低着头,脸上戴着薄纱,令人瞧不清面容。
可鎏月仅能凭那一双眼便能认出,那就是鎏云。
“鎏月姑娘。”鎏云微微福身,轻声道。
鎏月心领神会地笑笑:“桂嬷嬷,黄桃,你们先出去吧,我想跟姜娘子单独说说话。”
“是。”
待那二人离开,鎏云便坐在了鎏月的身侧,眸中满是担忧:“今日怎的忽然叫人来寻我?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姐姐,我,我今日身下忽然流了很多血,可她们都说女子就该这般,我不懂,我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瞧着鎏月这惴惴不安的模样,鎏云愣了愣,顿了一下,道:“鎏月,她们说得对。”
“为何?”
鎏云迟疑了一番:“你可还记得祭司每月会派人送来的汤药?”
“记得。”鎏月点点头,“我已然两月未曾服用了。”
“我也是到了帝京之后才知晓,那汤药对身体有害,祭司将女子月事视为污秽之物,唯恐玷污神明,遂才会让我等服下那种药。”鎏云慢悠悠道,脸色平静,眼眸中却是满满的愤恨。
不多时,鎏月便大致明白了关于女子月事一说。
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告诉过她这方面的事情。
“对了,你今日忽然叫人来寻我,不怕被缇莎发现?”鎏云瞧了一眼屋门的方向,似是想到了什么,打趣道。
鎏月轻笑:“我已将她送走了,若她还有良心,便会替我将解药拿回来的。”
窗外的寒风吹得屋内的烛光摇曳不止,将二人的身影照映在墙上。
“姐姐。”鎏月坐直了身子,忙问,“你和姐夫想到解蛊的法子了吗?”
闻言,鎏云神色颇为复杂地点点头,迟疑着:“倒是有一个猜想,不过不太确定。”
“是何?”
她顿了顿,从袖中拿出了一本图册,放到了鎏月手中:“你自己瞧瞧。”
见鎏云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鎏月颇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低头翻开了那本图册,映入眼帘的便是衣衫不整的男女以各种在她看来极为怪异的姿势贴在一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