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差把耳朵都堵上,不听他的拒绝,一溜烟的小跑着爬上了楼梯。
白纪然看着那道急匆匆消失在转角的亮橙色,被气笑,他咬了咬牙,心道,这女人难不成是想把自己骗进房间之后来个强上?
温浅一口气跑上了三楼,站在楼梯口朝下巴望一眼,并看不到老大上楼的身影,只有那道脚步声在轻微地敲着,不急不缓。
她想,这时间应该足够,让自己把口红擦好。
她可不想第一次和老大面对面说晚安,还要戴着口罩。
她从口袋里摸到房卡,哼着歌把门刷开,房卡插进取电口卡槽,按亮廊灯,把口罩扯下来,轻车熟路地直奔床头。
印象里出门前就随手扔在床头的背包,没在。
视线被落空的同时,脚步便滞住了。
她心口蓦地一紧,大脑立马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她拼命克制着狂跳不已的心脏,下意识把房间快速梭巡一遍,长桌,床头柜,触目所及的,每一寸地板。
全部空空如也。
她两步跑去床头,把整齐码放的枕头掀开,虽然心里已有了结论,可这徒劳的举动,还是避免不了。
空的,全都是空的。
床单上的那抹白,刺的她眼睛一阵生疼。
她一把扯掉了棉被,近乎抓狂地抱着头,歇斯底里地骂一声,“操!”
这种简直天都要压到心脏的窒息,今晚,这是第二次。
她快疯了,真的。
白纪然脚步如常的走到温浅房外,发现门并被完全关严,留着一条缝隙,他把甜点包装袋挂到门把上,正欲敲门,准备告诉她就离开,却听房间里传出一道沉闷的撞击声,接踵而至的是玻璃跌在地上,砰然碎开的清脆。
他微蹙眉,直接推门进去。
视线正中央,温浅就蹲在地上,双臂紧抱着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身后是掉了大半,凌乱的拖曳在地板上的棉被,玻璃渣子飞溅了一地,崩碎在她的脚边,星星点点,斑驳一片。
满地狼藉。
听到房门被推开,有脚步声响起又停下,她反应慢了半拍,僵硬地抬起头,看向站在走廊里的白纪然。
眼圈已经渗出骇人的猩红,眉心紧拧出一个小小的郁结。
她最真实的状态,就写在了脸上,无所遁形。
那眼神无助,羸弱,就这么柔软怯懦的望着他,揪的人心疼。
白纪然踢开脚边那几块碎玻璃,大致环视一圈房间内的现状,朝她走近。
“老大,我的背包丢了。”
没等白纪然开口询问,她痛苦地咬着嘴唇,率先开口。
声音里已几近哭腔。
这样的温浅,是陌生的。
白纪然狠狠一蹙眉,真切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心脏在骤然下沉,大脑也有些乱了,开口便问,“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