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个厉害法?”叶权英关切的问。他知道傅姑娘是极聪明的人,很想听听她对雪英的看法。
傅丽嫒微笑着讲了雪英如何戏弄谢家表妹的事,赞叹说:“她的交际能力真是可怕,要不是你先告诉了我,我也看不出来她是这样一个人。”
叶权英听得叶雪英牌技的恐怖,立时明白了自己在家打牌时为什么会输得那样惨了。他早有这个怀疑了,到今天才得到证实。雪英那是在报复他啊!
“你好象很忌惮她,能问为什么吗?”傅姑娘忐忑的问。
叶权英叹了口气,谨慎的说:“我得罪了她,她最近总在报复我。”
傅姑娘有点不是很明白,兄妹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这样吗?看叶雪英并不是坏人,没理由因哥哥一时得罪了她,而抓住不放报复不停。
叶权英当然明白,这种解释是骗不过聪明的傅姑娘的,他低声说:“情况很复杂,无法明说。你注意不要得罪她,尽量交好她就是了。”
傅丽嫒点头说:“我可不想得罪她,雪英太厉害了。”
叶权英叹息道:“是啊!她实在太厉害了。”
“谢谢夸奖,不胜荣幸!”叶雪英在大哥耳边传音入密道。
她现在神识足以覆盖整个将军府,正盯着府中的任何风吹草动。未婚小两口的对话,她听得真真的。于是,插了一句嘴,叶权英听得差点没跳起来。幸好他养气功夫够深,只是身子晃了一下。
傅丽嫒敏感的问:“怎么了?”
叶权英苦笑,说:“没什么!”
本以为隐密的交谈,没想到被妹妹全听到了。他哪还敢说什么?妹妹越来越神异莫测,再说下去,他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傅姑娘。
现在事情摆在这,如果他说出了妹妹的真相,搞不好就要死。他不说,保守秘密,看在血缘关系上,雪英或许还能容他。他要敢告诉别人,天知道雪英会做出什么事来。叶权英可不敢拿命来赌。
叶权英自认是要做大事的人,哪肯因这种小事丢掉性命。他还没斗倒二叔,没接管武安侯府,没建功立业呢!
他现在已看出来了,叶雪英是当真想当侯爵小姐,并不会随意乱来。只有在威胁到她时,她才会大开杀戒。这样的叶雪英其实对他家是极有利的。他家的敌人即是叶雪英的敌人,他等着二叔犯在她手上呢!
“雪英妹妹对家人极好,我父母和两个弟弟,都很喜欢她。我相信你也会喜欢她的。”叶权英说起了妹妹的好话。
果然,话音一落,耳边就听到妹妹的轻笑声。
叶权英也是醉了。她还没走啊!
“雪英我是很佩服的,她见识卓越,看事情相当深刻,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地方,道出古今圣贤都说不出的道理。”傅丽嫒称赞道。
叶权英大感意外,他一直以为雪英只是很聪明,没想到傅姑娘会把她与圣贤相提并论。
傅姑娘将树叶的话题说了一遍,说:“我看过许多书,就没一位圣贤发现这个。”
叶权英点头。他也从没发现过这个规律。
“还有她对白莲教的看法,也相当有意思。她说自古以来,官逼民反,然而,最终造反的农民都是为他人做嫁衣。最后得利的依然是地主和贵族世家。细想一想,可不是如此吗?然而,几十本史书,古今圣贤无一人点出。”傅姑娘兴致挺高的说。
“嗯!农民无知,治理天下,终究是不行的。”叶权英赞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