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煊浩写好,按上手印。
沈寻还虚情假意的,在那里扯着沈敬尧的胳膊大哭不止:“哥哥啊,你这把妹妹坑的,我以后还能嫁出去吗?”
沈敬尧眯了眯眼睛,坐了下来,掐住她的胳膊,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在这儿装神弄鬼,装疯卖傻,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差不多就行了,别演过火了。”
沈寻眼皮动了动,切,这能愉快的玩耍吗?看破干嘛要说破嘛。
刘煊浩如释重负,带着刘夫人,说了句告辞,赶紧离开了,向后面有狼追一样。
他妈的,临走时还嘲讽地说:“祝沈小姐早日找到如意良君。”
你他妈,刘煊浩,下次别落到小爷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们走后,沈夫人彻底发飙了。
“落亭!”沈夫人气的脸色发白说:“落亭,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真是被你气死了,早知道不把你送出去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你也跟落樱学学,什么是大家闺秀。”
沈夫人气的胸口一起一伏,手指发抖地指着她。
“娘,阿寻还小,是调皮一点儿,其实这个亲退了也好,刘煊浩心术不正,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他怎么能配的上阿寻。”沈敬尧上前拍着沈夫人的背说,又对沈寻眨了眨眼说:“还不快给娘道歉。”
沈寻连忙可怜兮兮地说:“娘,我错了,又不是我要退亲的,我都说了我过两天就会好的,他非要退。”
“住口,行了,行了,这么多年来,你没在父母身边,缺少关爱,缺少管教,娘也不能对你要求太高,但是你也太不成体统了,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什么叫一看就能活到死,关门放狗,你……?”沈夫人色厉内荏,恨铁不成钢,但是由于觉得亏欠她太多,也不忍心太责怪。
她长叹了一口气说:“我和奶奶也商量了,你还小,现在开始学一些东西也不晚,先从女红,诗词歌赋开始。学学怎么说话。”
什么?沈寻一脸懵逼,学这些,还不如让她去死,早知道不回来了,我这两句话说的多幽默的,是你们不懂得欣赏。
“敬尧,从今天开始,落亭要闭门思过,把她交给你了。”沈夫人又望了女儿一眼,摇摇头,由丫环扶着走了出去。
让老哥看管她,那就好办了,她笑的十分狗腿,一脸谄媚地看着沈敬尧。
沈敬尧蹙了蹙眉,假装严厉地说:“你不要笑,我不会放水的,赶紧把衣服换了,把脸洗洗,到我书房来。”说完转身离开。
沈寻撇撇嘴,扬了扬拳头,对着他的背影虚晃了几下,哪知沈敬尧突然转身,想说什么。
沈寻连忙把手收回来,假装捋头发,眨巴眨巴眼说:“哎呦,这头好痒。”
沈敬尧看她装模作样的样子,有些好笑,这背后对人家指指点点,和说人家坏话一样是没有礼貌的行为。
“哦,对了,你先写两首简单的诗给我看看。”沈敬尧说完,这下是真的离开了。
写诗还不容易吗,唐诗三百首,张口就来。
沈寻来到沈敬尧书房时,他正坐着看书,视线低垂,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帘,她老哥是帅的人神共愤,在她心里打一百分,看上去正气凛然,不像段长风,邪气丛生,时好时坏。
看他看书正入神,沈寻调皮地勾了勾嘴角,想上前吓他一跳。
刚轻手轻脚地走到桌子旁边,还没开口,就听到沈敬尧说:“收拾好了?”
沈寻顿了顿,天啊,他眼皮都没动一下好不好,自己这轻功绝尘踏月,他都能听到,看来自己真的像师傅说的一样,半废品。
沈敬尧抬头,扫了她一眼,这个样子顺眼多了,看她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轻笑了一声说:“先写首给我看看。”
沈寻白了他一眼吧,狐假虎威,娘是说让你看着我,你也不用这么拿着鸡毛当令箭吧,咱俩这兄妹感情,不是杠杠多么。
她看着沈敬尧拿来纸帮她铺好,又拿了一只毛笔,帮她蘸了墨水,递给她,她胡子都快竖起来了,她怎么可能会写毛笔字,别说写了,就是那只笔,她拿都拿不好。
她挠了半天的头,才心虚地接了过来,在白纸上方比划了半天,这无从下笔啊。
后来灵机一动,直接把笔掰折了,拿着笔杆蘸了墨水,歪歪扭扭滴在纸上写起字来。
沈敬尧眼睛抽了抽,眉头越堆越紧,这是连字都不会写啊。
早听父亲说,阿寻的师傅,世外高人,几乎没有她不会的,这阿寻确定是拜她为师了。
片刻沈寻挑挑眉,把写好字的纸拿给老哥看。
沈敬尧眉峰堆得紧紧的,拍了拍额头,长出一口气,不忍直视,不过诗到是好诗,只是字太让人震撼了。
“你把这首诗,给我解释解释。”沈敬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