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花接过玉佩,刚刚拿在手里,就见玉佩忽然发出青se光泽,一明一暗地闪烁了起来。法花愣了一下,突然怪叫一声,一甩手就把玉佩扔出老远,俯身趴在地上。大袀被弄得一愣,也连忙趴倒,再看玉佩所在之处忽然嘭地一声,冒出一大团黑雾,那团黑雾在原地打了几个漩涡,才渐渐散去,再看那一大片地方的草木石砾都已化成了粉末。
两人趴在草丛里,都是一脸骇然,不等站起,法花怒骂道:“阿弥陀佛,小子敢耍jian。”
大袀急道:“和尚放屁,那东西差点也炸了我。”
大袀刚要站起,法花却连忙示意大袀趴下。大袀顺着法花目光一看,只见一人飞快地走了过来。那人一面走来,一边四下张望。大袀认出那是陌愚,才想到那个玉佩,一定是陌愚做了手脚。
陌愚走到黑雾之处看了一眼,露出惊讶的神se,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看向大袀两人的方向。
法花起身走了过去,边走边道:“阿弥陀佛,施主好狠的手段。”
陌愚仰天长叹一声:“恶僧,你作恶多端,就算这次你又侥幸逃脱,上天总要收你。”
陌愚说完,一抖手腕,手中多了一把长剑,一掐剑诀,长剑she出三尺青芒,一剑一剑刺向法花要害。
法花只念了声阿弥陀佛,脚下发力,不停地闪避,眼见陌愚手中长剑越来越快,法花不一会就被剑气划伤了胸口。法花脸皮抽搐了一下,只道:“我不想杀你,你不要逼我。”
陌愚冷哼了一声,念诀道:“拂晓风起兮,残月漫霜寒。”接着手腕一抖,长剑划出无数虚影,七八道青芒如疾风般封住了法花全身上下。
法花突然双手合十,脸显庄严宝相,只见法花身周忽然生出一片片青se莲花,把法花护在中间。那七八道青芒接连击在莲花之上,青芒和花瓣纷纷散去。陌愚清啸一声,长剑抖动,如狂风骤雨一般攻向法花,法花口中不停地念念有辞,只见莲花被长剑青芒击散,又一片片生出,始终护住全身各处。
陌愚忽然大喊道:“大袀道友,还不快快动手。”
大袀趴在草丛里,却一动没动。这时法花伸出一指,突然向陌愚一指,陌愚立时倒退一步,喷出一口鲜血。陌愚看向大袀藏身处,咧嘴笑了笑,似乎要说什么,却忽然一头栽倒在地。
大袀大惊,急忙起身跑了过去,蹲下身看了看,脸显悲愤之se。大袀怒道:“你又杀了一人!”
大袀又道:“你已杀了济云道人,还杀了飞羽道人,你如此作恶,还拜的什么佛,念的什么经,就是佛祖也不能饶你。”
法花不断地捻动佛珠,手竟抖动起来,大声道:“yu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可都看得了,明明是他一个劲地逼我,我不得已还手而已。还有济云道人根本与我无关,我根本没有杀他。”
大袀冷笑道:“怎与你无干,难道不是你驱使的噬元恶鬼杀了他。”
法花脸se一变,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狂笑道:“噬元恶鬼,噬元恶鬼!不错,我是个罪大恶极之人,来啊,你来杀了我啊。”
眼看法花已状若疯癫,大袀摸了下手腕上的除魔琢,双手比成环状,低喝道:“疾!”
转眼间,一个偌大的金环套在法花身上,快速地缩紧,法花手臂被困,立时动弹不得。眼见法花脸上露出痛苦之se,大袀叹了口气,双手慢慢地收紧。
法花痛得脸se扭曲起来,忽然大声叫了一声,这时一片片莲花生出,护住了法花,愣是把除魔琢挣大了一圈。大袀见况哼了一声,不住地催动法力,却始终无法再奈何那护体莲花。
法花脸上露出痛苦之se,突然叹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了,十多年前我就被噬元恶鬼附体,本来我一直用心神压制它,可是最近我已经难以压制了,我需要昆仑石压制住这只恶鬼,你快把昆仑石给我,不然再过片刻它就又出来害人了。”
大袀皱眉道:“那济云道人是怎么死的?”
法花道:“我没有杀他,是他察觉到了噬元恶鬼,他主动要铲除此鬼,可是他失手了。”
大袀沉吟片刻,忽然冷冷地笑道:“恐怕是你明知恶鬼厉害,却引诱别人帮你,明明是你害了他,还说什么你没有杀他,你骗得了自己,骗得了别人,你可骗得了上天。”
法花被大袀说得哑口无言,几次张了张嘴都无话可说。
这时,地上的陌愚突然窜起身形,长剑脱手而出,化作一道青芒向法花激she而出。法花被惊得一愣,再想施法青芒已到了眼前,他急忙身子一偏,却见青芒穿过护体莲花,直钉在法花右胸。
眼见陌愚几步就到了近前,法花忽然诡异地笑了一下,接着他一张嘴,突然喷出一大团黑雾,随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黑雾转瞬就化出一张偌大的鬼脸,陌愚正迎着冲了上去,立时脸现惊恐之se。没等陌愚退后,鬼脸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尖叫,直冲脑海。陌愚一下子直直地倒了下去,鬼脸附身一吸,一股青白元气就从陌愚口鼻中流了出来。
大袀才收回除魔琢,他知道眼前就是噬元恶鬼,心中一惊。大袀手掌一翻已多出一柄铜镜,运起法力,向噬元恶鬼照去。不料这一照却毫无反应,大袀又连忙注入法力,那铜镜依旧没丝毫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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