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原本颓废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曾芊轶吞了口水,期待地盯着面前站着的人。
赵靳尘看见她如饥似渴的样子,步子迈得大了些。他打开饭盒,里面装着保姆做得几分家常菜。抬眼对上她曾芊轶明亮的眼眸,示意她吃饭。
只见曾芊轶挪着身子靠近他。眼睛紧盯着自己心心念念的晚餐,感谢一句就将饭盒拿到手中。她饿得难受,大快朵颐地吃着,也不顾形象。
赵靳尘脑中不停地浮现她望向自己时清亮的眸子,纯粹而自然。瞥眼打量着她的侧脸,两腮圆鼓鼓的,长而翘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白皙的脸庞在灯光下更加夺目。这不染世俗的天真模样,钩住了他的目光。不多管闲事的样子还挺找人喜欢的。
曾芊轶吃了一半才想起面前还站着一个人,咽下口中的红烧肉,她问,“你吃了吗?”
“吃过了。”
她点了点头,默默地继续干饭。她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吃干净最后一粒米。
她抬头笑眯眯地看向赵靳尘,“我想喝水。”
赵靳尘在另一个袋子里翻出,自然地拧开瓶盖。这熟练的动作早已是肌肉记忆,在他的记忆里,大部分女生都拧不开瓶盖。
见曾芊轶欢喜地接过,他愧疚使然,又说,“你有事叫我,我先处理些工作。”
曾芊轶有些诧异地点了点头,赵靳尘竟然要守在床边。
酒足饭饱,躺在病床上,才记起赵靳尘干的不是人的事。病房宁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她竟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质问他。回想当时的恐惧,曾芊轶是又愤怒又后怕,憋了半天只说出一句,“我想回家。”
赵靳尘合上电脑,耐心的解释,“虽然你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但还是在医院住一宿吧。”
“医院是你家啊,你说住就住。我就要回家。”她不管不顾地下床,却被拦住。
“你听话,明天就回家。”赵靳尘见她鸡蛋里挑骨头的样子有些无奈,只能先按住她,等她气消了自己就好了。
“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妈妈。”说到妈妈,曾芊轶委屈地落下泪,像个孩子一样。肩膀抽搐着,她泪如雨下。
听见哭声,赵靳尘蹙着眉,犹豫着要不要做些什么。若是旁的女子,他大可以直接推开人,任由她哭着。可面前这人,到底是自己的妻子。
喘出的热气打在肩膀上,那处顿时灼热起来。他僵着手,犹豫一下还是将她搂在怀里,模仿肖合以前哄赵宇的样子,“别哭了。”
过去的记忆和今日的经历在脑海中交织着,恐惧直白地刺激着曾芊轶的神经。她哭了许久,才平复了心情,但也仅仅是人平静了,心中仍憋着一股气。
手放在两人的胸膛间,曾芊轶用力地推开他。抽泣着,转身擦掉眼泪,“你走吧,我一个人静静。”
赵靳尘望着她的背影,脑海中不停飘荡着曾芊轶的哭声。
“今天的事,我向你道歉。”
见她不为所动,心知当下说什么也没用,只得先离开,等明日接她出院再说。
临走前,他自以为好心地说,“袋子里有卫生纸,你鼻涕哭出来了。”
曾芊轶瞪了一眼他的背影,而后按照他的指示翻找到了卫生纸。她低声咒骂了一句,“神经病。”
莫名其妙当了对方的出气筒,被丢在风暴中心,还要被迫陪着他体验极速人生。这几件事,足够曾芊轶骂他一年。虽然她知道自己也有错,但明明可以好好沟通的,非要解决得如此粗暴。
依照她有仇必报的性子,不可能被他抱一下、安慰一下便将此事翻篇。
心中憋着阴招,明天定要找人告状,到时候自会有人替自己收拾赵靳尘。看向桌子上的纸巾,自言自语着说,“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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