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曾芊轶还是乘电梯下楼。她拿起外卖,东西很重,是快递超市的袋子。她再次确认上面的信息,看见了备注处的一段话,她笑得险些哭了出来。
【记得你说过,每次不开心的时候你都喜欢喝酒。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每个都买了点。祝你开心。】
刚要拎着袋子上楼,电话有响起了。
“您好,外卖到了,麻烦下楼取餐。”
她挂断电话,将手中的袋子放到了地上,等着外卖员送下一份外卖。她笑着接过,是热腾腾的炸鸡。
第二份外卖以依旧有备注,上面写着,【注意到你中午没吃饭,空腹喝酒伤胃,点了你爱吃的炸鸡。】
她感动地拎着这两样东西上楼,进了电梯,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她打开手机,【谢谢你,乔年。】
乔年:【注意身体,别喝太多。】
曾芊轶坐在椅子上,瓶装的果酒喝起来没有什么感觉,喝了两瓶感觉到晕乎乎的。
小腹忽然感觉到下坠般的疼痛,她下意识地捂住小腹,点开手机,一看才意识到这几天可能是她的特殊生理周期。
扶着墙壁,走起路来还有些眩晕。她翻开行李箱,拿了一片卫生巾。进了厕所,她发现,的确是到日子了。
忽然涌上着剧烈的疼痛,她坐着便没有力气起来了。缓了好久,她才起身去翻找布洛芬。
眼眸一转,看见了桌子上零落的酒。她坐在椅子上,顿时觉得欲哭无泪。喝酒了就不能吃药了,那就意味这次只能硬挺。她绝望地闭上眼,蜷缩着身体。
给助理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她登时欲哭无泪。酒店里什么都没有,卫生巾也只带了几片。这几天只顾着生气了,完全忘了准备这些东西。
剧烈的疼痛折磨着她,她关了房里的空调,盖紧了杯子。几乎分不清是哪种疼痛,却没有力气起身走到厕所,在此刻这就是时间最遥远的距离。
不知过了多久,额角的汗液浸湿了发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曾芊轶,你在吗?”
“芊轶!”
她想冲着门外大喊一句,回应对方,却毫无力气。只能强撑着坐起来,亦步亦趋地走到门口。每走一步,强烈的下坠般的疼痛都撕扯着她,口中不停地分泌着唾液。
终于,走到了门口,她拉开了门。
身体顿时卸了力般依靠在墙壁上,抬眼看向门口的人。
乔年给她发信息、打电话,她都没有回应。他担心曾芊轶出事,只能来敲她的门。
他见她面色惨白,嘴唇没有半点血色。他抬手扶着她,朝她走进了一步,搀住了她。
乔年搀着她的手臂,担忧地问她,“芊轶,你怎么了?”
她吞下口水,虚弱地回应,“我痛经。”
乔年听后,直接拦腰抱起他,抬脚将门关上。他感受着怀中瘦弱的女孩子,似是因为疼痛,她的身体痉挛着,眉头始终蹙着。
他将曾芊轶防在床上,替她盖上了被子。触碰到她冰冷的手,手心处满是冷汗,他心疼地说,“你冷吗?”
曾芊轶点了点头,在被子里捂紧了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