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她看见榻前站着四位伟男子,而面前之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小儿子。刘夫人用手抚摸着刘璋的脸颊道:“璋儿怎么哭了?记得我的璋儿最是英雄了得,从出生就没有哭过呢”
“母亲,璋儿不哭,你怎么这样了”刘璋紧紧握着刘夫人的手,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中滑落。
刘夫人轻轻拭去刘璋脸颊上的泪珠笑道:“不知道呢突然有一天,我感觉不舒服,医者却检查不出原因,结果我就越病越重。不过,我的四个儿子都**了,还有一个是大英雄,我此生没有遗憾。在临死前,还能见你们一面,上天待我不薄”
“母亲…”刘璋四人听了刘夫人的话,更加伤心。突然,刘璋听见屋外一阵喧嚣。
“怎么回事”刘璋就好像暴怒的狮子,他对着门外爆喝道:“不知道母亲生病需要安静么?再让我听见一声杂音,就全给我去死”
“哟谁那么大口气啊?”一个年约三十许,皮肤洁白,体态妖娆,一举一动都带有媚气的女子出现在刘璋的视线中。
“你是谁?”刘璋沉声问道。
“你是州牧大人的儿子吧”女子娇笑道:“若算起来,我还是你们的姨娘…”
女子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扣在她洁白的脖子上,越收越紧,女子感到一阵窒息,两只眼珠都凸了出来。见女子快死了,刘璋微微松开一些,让女子能够喘气。
“记住,本候是冠军侯刘璋,本候只有一个母亲,就是躺在里面的女人。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性命”看着刘璋充满杀意的眼神,女子惊恐的点了点头。刘璋随手将女子丢开,其实他已经猜出这个女人的身份,所以才没有下杀手。女子逃出生天,跌跌撞撞跑出了院子。
过了半晌,刘焉终于来了。看着面前满头华发的父亲,刘璋的心中,头一次产生了不满。刘焉见四个儿子都没有行礼的意思,他不禁怒道:“怎么?都有本事了见了为父,你们居然都不知道行礼?”
“父亲?哼”刘瑁是四兄弟中脾气最坏的,他第一个站出来指责道:“母亲都病成这样,你还让那个寡妇来气她,我…我没有这样的父亲”
“你…逆子…”刘焉虽然对刘夫人有些愧疚,但作为父亲,他实在忍受不了儿子的指责。
“母亲到底怎么回事?”刘璋是四兄弟中最具头脑的,他觉得刘夫人的病,并没有那么简单。要知道,刘璋也把太极拳传给了刘夫人,以刘夫人的体质和年龄,根本就不该有这样的情况。
“生病啊还能怎么回事”刘焉给刘夫人请了不少巫医,都说刘夫人得了不治之症。
“父亲,请你把那些为母亲治病的医者请来”刘璋冷冷的说:“我倒想知道,母亲究竟得了什么病”
“好”对于刘璋正当的理由,刘焉没道理不答应。没一会,院子中便站了十几人。刘璋一看,心中顿时了然。这些人都是巫医,却不是医者。巫医虽然会治病,但更多是装神弄鬼之辈。
“难怪母亲越病越重”刘璋指着这群巫医道:“父亲,他们若能把母亲治好,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这些巫医很灵的”刘焉笑道:“张氏每次得病,他们都能治得好…”
原来,张鲁的祖父就是五斗米教的创始人张陵,而张鲁的父母也都是教众,对于装神弄鬼的事十分擅长。张鲁的父亲在一次意外中死了,可张鲁的母亲却凭着保养很好的身体,得到了刘焉的喜爱。
张鲁之母得到刘焉的喜爱后,便向刘焉传播教义。刘焉本不相信,她便装神弄鬼,将刘焉迷的团团转。本来,张氏装神弄鬼也没什么,可刘焉既然相信了巫术,发生事情后,他自然最先想到巫术。刘夫人生病后,刘焉因为迷信鬼神,选择了巫医,而巫医和医者看似同行,却有本质的区别。正是这样,才耽误了刘夫人的病情,以至于刘夫人无药可医。
刘璋有些理解历史上的刘璋了。任何一个儿子,对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都不会善罢甘休。汉中算什么,天下算什么,一个儿子,连母亲的大仇都报不了,还谈什么称王称霸?不要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天知道张鲁的母亲还能不能活过十年
当然,错并不完全在张鲁之母的身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张氏的利益就是用身体换来五斗米教的生存,至于害了刘夫人,却是无心之失。不过,刘璋四兄弟却把所有的过错归咎到她的身上。
“我去杀了那个**”刘瑁脾气暴躁,他虽然不知道刘夫人的病情就是因为张氏而恶化,但他却认为,是因为张氏的存在而使刘夫人生病。子女对父母之间出现的小三,从不会有好感。更何况,刘瑁还被张氏的儿子挡在阳平关外三天,差点见不到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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