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蔡瑁太过分,我们去灭了他!”许褚满脸不忿,恨不得立刻干掉蔡瑁。自从刘备被曹操击败,一路逃到荆州,蔡瑁就没见待过刘备,总算在找麻烦。本来刘表准备把刘备放到宛城,正是蔡瑁从中作梗,才让刘备到了新野小城。
“是啊,大哥,有蔡瑁一日,我们在荆州都待不安!”魏延苦笑道:“简先生说,这个月,襄阳提供的物资又少了一截,明显被人克扣了!”
虽然刘备的人马不多,但也有万余,大多数是从汝南跟随刘备到新野的。新野并不比小沛大多少,养万余士卒,实在有些捉襟见肘,刘备不得不向刘表求助。刘表送来的物资清单没有变,东西却少了很多。很明显,有人从中作梗,不用问也知道,多半是蔡瑁。
“回头我去向景升兄说说吧!”刘备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头问道:“公佑,我让你联系黄家与庞家的事,怎么样了?”
“启禀主公,我已经联系过了,可……”孙乾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公佑,有话直说!”刘备叹道:“我们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哪怕再困难,我们也能挺过去!”
孙乾苦笑道:“本来黄家和庞家已经答应支持我们,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再去的时候,两家突然变卦了!就连原本准备支持我们的物资,也全部收回,并表示与我们断绝往来!”
“可知道两家为何变卦?”刘备也很不解,他可是通过水镜先生司马徽与两家拉上关系。照道理说,两家就算不支持他,也不会如此绝情。
“不知道……”孙乾摇了摇头道:“我百般打听,却没有半点风声。哪怕我用钱财贿赂荆襄官员,也没打听出原因。而且我还发现,荆州官员对我们的态度也变了!即便是以前交好的官员,如今也成了陌路。”
“这……怎么会这样?”刘备愣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一片大好形势,会急转直下。如今他在荆州,似乎有些寸步难行。
“大哥,会不会是蔡瑁搞的鬼?”在荆州有那么大能量的人只有两三个,无非是蔡瑁和刘表。前些时日,刘备去见刘表,刘表的态度还异常和蔼。这才几天,没道理变的那么快!除了蔡瑁,魏延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影响荆州上下。
“不可能!”刘备摇头道:“蔡瑁与我们不和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若他有这样的能力,我们连新野也待不住!”
“难道是刘表?”简雍十分不解的说:“没道理啊?当初刘表还要把宛城交给主公。难道他与蔡瑁唱双簧?刘景升应该没有这么深的城府!”
“不管了!”刘备眉头一皱道:“我去襄阳见见景升兄,不就都知道了!子义,你率五百卫士与我同行!”
“子义?”刘备已经下令,却没人回应。转身看向太史慈,却见太史慈盯着茶杯在发呆,刘备不由又叫了一声。
“啊?主公何事?”太史慈回过神来,很明显他心不在焉。
“唉!子义啊!”刘备当然知道太史慈是怎么回事,他叹息道:“都怪备无能,让子义与母亲失散。子义放心,待稳定下来,备一定命人帮你找寻母亲!”
“主公言重了!”太史慈是孝子也是忠臣,他深知母亲很可能不在人世了。兵荒马乱,就算是壮年男子也未必能保得性命,何况太史慈年老体衰的母亲?
“唉!”刘备长叹道:“诸位兄弟跟随备,长则十余年,短则年余,备却不能给你们安稳的生活。若谁想离备而去,尽管去吧!子义,你与扬州刺史刘繇有约,不如去江东看看,或许……”
“主公何出此言!”太史慈瞠目道:“忠义乃为人之本,不说刘繇如今生死未知,就说主公待某之情,某也不能在此时离您而去。若主公不信任某,某愿死于此地,以表心意!”
太史慈拔出长剑便要自戕,魏延和许褚赶紧拦住他。刘备摇头道:“子义何必如此,备岂能不信你,只是备觉得有些对不住你!”
“主公之心,某早已知晓,勿需再言!”太史慈笑道:“还是先去见见刘表,以解除如今的困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