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回不来呢。”我笑着,伸手擦了擦田甜眼角泪痕。
田甜吸了一把鼻涕说:“刚刚在吃饭的时候,我看到有网友在网上分享了一个视频,地点是金明大桥,我看到了你的车,也看到了你,还有董浩,还有红姐,还有磊子都带着手铐,我还以为公司里又出了什么事情,妈的病还没有多少好转,我也不敢说这件事情,吃晚饭的时候,他们说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有没有下班,好给你留着饭,被我拦了下来,我给他们撒谎说,你已经给我打过招呼了,今天晚上你加班。我就是怕他们给打电话的时候,发现事情不对,再担心起来,吃完晚饭我就催着他们赶紧休息,这才敢在卧室里悄悄给你打个电话。”
田甜边哭边给我解释,我心里莫名有些悲伤,又有有些暖意,悲伤的是,田甜为了怕家里人担心我的安危,独自承受我可能遇到困境,暖意是因为有田甜这样一个懂事的爱人,再时刻替我替这个家着想。
田甜哭的花容失色,弄的我也有点眼泪汪汪,对着田甜笑了笑,又再次把田甜涌入怀里,说:“没事啦,没事啊,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田甜似乎心里依旧很是委屈,趴在的怀里哭了很久。
好不容易,等田甜的情绪平复下来,田甜非要让我给她解释,在金明大桥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微微笑了笑,看着田甜红肿的眼眶,忍不住有些心疼。
两人躺到床上,我才给她慢慢的解释起来,这一下午的惊心动魄。
田甜双手圈着我的腰,侧着头,贴着我的胸口,叮嘱我说:“以后不能逞强,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路上车那么多,你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啊?”
我苦笑一声,无奈的说:“田甜,这也不能怪我啊,事情在那逼着呢,不应着头皮往前冲,也没有办法啊。再说,这还是当初你说的,做人要知恩图报,董浩和和红姐帮咱们不少,现在董浩因为他爸爸的案子要追一辆车,我也不能不去,是不是。”
田甜伸手在我的胸口狠狠的捶了一拳,娇嗔地责怪道:“你这是在埋怨我咯,我是说做人要知恩图报,不能以怨报德,但是也没有让你拿命去搏啊。”
我看田甜有些生气,连忙道歉说:“怪我,怪我,是我没有好好体会领导话里的意思,怪我了。不过你放心,你老公我还是又有分寸的。开了这么多年的车,在路上追个私家车,还是小意思的。”
田甜噗嗤笑了一声,说道:“就你那车技,我都不屑的说。”
“诶,你可别看不起人,你老公可是老司机。”我搂着田甜狡邪的一笑。
田甜没有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撇撇嘴,轻笑说:“就你,还老司机,你可别忘了,我爸爸开的可是开了一个汽车美容行,我自小接触的车可比你多多了,我刚满十八岁的时候,就拿到驾照了。”
“是吗。”我故作惊叹地说,“不过……”
“不过什么啊。”田甜一脸傲娇地抬头望着我。
“不过,我说的可不是路上的老司机,我说的是床上的老司机……哈哈……”我一阵坏笑,已经把手伸进了田甜的睡衣里。
田甜咯咯笑了两声,突然一巴掌我的在她身上游走的手打掉,有点生气地说:“你别动我啊,我现在怀着孕呢。万一动了胎气,我可给你不愿意啊。”
见田甜用这个理由拒绝,我真的是无话可说,于是搂着田甜做撒娇状,说:“那我就这样抱着你睡。”
田甜白了我一眼,虽然表情上有些不屑,但是一只手臂搭在我的肚子上,踏踏实实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由于要到医院给老妈做化疗手术,所以,我起了一个大早。
早饭后,我便替老妈收拾好东西,开着车载着老妈去了医院,田甜和田甜妈妈也跟着一起去了。
化疗病人的最直观的视觉表现,苍白的毫无血的嘴唇,蜡黄的脸色,还有日渐稀疏的头发。老妈带着帽子,不论多大的年纪,那一个阶段的女人都会爱美,但是光秃秃的脑袋,让老妈羞于见人,时时刻刻护着自己头上的帽子。
田甜悄声给我说,回头给我妈妈买一顶假发,我点头表示同意,我也希望我妈妈能够一直美丽呀。
化疗后,老妈需要住院观察两天。
中午的时候,我正坐在老妈床边,和老妈聊天的时候,我突然接到吴勇的一个电话。
吴勇电话里给我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感觉脑子一阵晕眩,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吴勇说:“罗振斌死了,被魏局长一枪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