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蠢货,侯爷都那般姿态了,百草和飞鸢绝对瞒了重要的事。
一群人进了房间,在宋姝婉的冷脸下,百草和飞鸢终于说出了关键的问题。
“侯爷之前来就说要休妻,所以要丢东西,奴婢气不过便先动了手,但奴婢有注意,没给侯爷身上留下痕迹。”
百草跪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的,十分恭敬。
飞鸢跪在她身侧,眼眸小心的来回张望:“世子妃,百草也是心急,她并非……”
宋姝婉一个眼神过去,飞鸢立刻没了声音。
宋姝婉叹气:“百草,我一直以为你比飞鸢稳重,却没想到你竟然比飞鸢还忍不住。”
百草那句先动了手,实在让宋姝婉无奈,是她看岔了眼,瞧着稳重的实际上并不稳重。
一旁,裴寰虽然看不见,但却一直听着周围的动静,听到这里开口。
“不过是动了手,打了该打的人,无妨。”
宋姝婉瞥他一眼:“我倒是不知,世子竟是个如此放纵手下的人。”
大周战神若是不讲规矩,怕是连兵都管不住。
裴寰笑笑,指尖落在膝盖上:“情况不同罢了。”
好一句情况不同。
宋姝婉收回视线,淡淡地说:“此次确实是你错在先,但念在你初犯,我便不说什么,只罚你两个月的月钱,但你记住,若再有第二次……”
到了这里,宋姝婉顿住:“你便回你的主子身边吧,世子对这个责罚可有说法?”
裴寰脸上的笑意未变:“没有,你的人,你尽管罚。”
闻言,宋姝婉起身,拍了拍衣摆:“我先回房间了,世子,失陪。”
几人离去,裴寰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暗一从暗处走出:“世子,探子传来消息,宁王和雍王,在远州城会面了。”
裴寰微微眯了眼眸,一抹冷意快速从眼中划过,远州城距京城只有一日的路程,雍王府宴会却设在两日后,雍王那边恐怕不只是为了和宁王会面。
既如此,那宁王也别在外面晃悠了,还是尽快回京的好。
“将太后呕血,危在旦夕的消息传给宁王。”
暗一行礼:“是。”
很快,暗一退下。
裴寰靠在椅背上,一直紧绷的身体,在独处时终于放松了下来。
京城、边境、皇宫、侯府……
一个个地方闪过脑海,最终化作了一个身影。
宋姝婉,你何时能治好我的腿呢?
“阿嚏!”
宋姝婉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喷嚏,转头对上百草和飞鸢担忧的眼眸,轻咳了两声。
“应是被尘土呛着了。”
她随意解释了一句,便将这件事按下了,之后便往兰院去了。
宋仁的两个孩子正在院里来回跑,见着宋姝婉立刻行礼:“见过世子妃。”
宋姝婉环视一圈,意外发现宋仁竟然不在,问两个孩子:“你们父亲去了何处?”
大点的女孩说:“父亲出去找人了。”
正说着,一个垂头丧气的身影出现在兰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