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姑的脸红了又红,“别瞎说……如今最要紧的,是查清当年真相,至于别的……我可没那个闲工夫。”
秦婉看着她口是心非的模样,忍不住继续调侃,“偌大个秦府,只剩下我们仨相依为命,你俩若能凑一对,开枝散叶也好啊。”
“你!”青姑作势要打她,被秦婉一个闪身避过,无奈地坐了下来。
“不逗你了,我该回去了。”秦婉看了看门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她得在那人醒来之前赶回去,不能久留。
见四下无人,她闪身窜了出去,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
“自己多保重,走了。”
秦婉动作很快,翻下最后一座屋脊,便回到了燕春楼二楼。
她仔细检查了一下窗户,见那发丝完好无损,心下稍安,这才开窗回了房。
房间里呼吸声粗重,她探了一探,那人还在床上昏睡,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又检查了一下桌上的熏香,那香还在燃着,弥漫出旖旎的香气。
看起来一切正常。
她舒了口气,进到内间,换了一双干净的鞋子,重新罩上那玉白长裙,将面纱重新换好,施施然走了出来。
只这一瞬间的功夫,刚刚那果敢犀利的女刺客便消失不见,出现在燕春楼房里的,又是那个妩媚娇人的花魁。
秦婉取出青姑给的熏香,一一在香盒里放好。
她在使用这些熏香之前,曾服用过青姑给的解药,加上她自小习武,又常年以面纱遮住口鼻,因此并不会受这些熏香的影响。
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这些香里掺了迷药,还有青姑自制的□□,每次点燃,都能让人昏昏睡去,陷入一场真假难辨的美梦之中。
她在燕春楼的这段时间,多亏有这些熏香,才能清白平安。
处理好熏香,她又取出妆奁盒。
这人给了五千两银票,按照燕春楼的规矩,她可以分得一半。
她来燕春楼的时间不长,但托李三为的福,名气涨得很快,钱和首饰也赚了不少。
她打算用这些钱去打点关系,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如果有可能,她还有个心愿。只是这个心愿,在五年前那件事解决之前,必须压在心底。
秦婉默默做完这些,才起身向那人走去。
那人还在昏昏沉睡,似乎睡得很沉,呼吸又粗又重。
秦婉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手指触上腰部,打算将腰牌还回去。
她摸索了一下,整个人忽然僵在原地——
腰牌呢?
她迅速在身上找了一遍。
没有。
她疾步走进内间,在刚刚换装的地方翻找了一番,又循着回来的路,沿着窗边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