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自己能爬床成功,弟弟估计也有不少!
詹无忧吃着飞醋,手上动作也不停。他的手脚都交缠在底部支架,全身肌肉从缠上支架那一刻起都在发力。长时间的紧崩,让他每一寸肌肉都微微发酸。
他没有太多时间,这样的姿势,他最多还能坚持八分钟。
八分钟后,他无法成功取到面具离开,结局就是他失手摔到地面,被紧跟在后面的越野车辗压成一块烂肉。
他深吸一口气,松开紧握着底架的左手凑到唇边,用灵活的舌解开手表腕带,含在口中。
悬空做这个动作实在吃力,詹无忧调整呼吸,灵活的舌尖在表盘上快速转动着,直把特质的表盘转松了,将里面的零件吸出含在舌尖。
那是一小把特质的细钉,体积各异,却都有同一个优点,对付轮胎效果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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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接收的资料来看,从二十一号前往三号博物馆的路程需要上高速,而进入高速前有一个九十度的转角。
只要他嘴里这把钉子运用得当,将二号和三号车卡停在高速入口的转角处……
打头的阎情及一号车即使反应过来时,车子也已经上了高速。
乘他们措手不及之际出手,成功率最高!
只不过从这里到高速还需要十分钟,詹无忧对自己的体能非常清楚,这已经是超越他的体能级限了。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在脑中疯狂脑补阎情和苏小颜俩人的孽缘。
这种事真是越想越火,冷不防他就回忆到上辈子阎情出车祸前俩人的某次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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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阎家站稳脚跟后,就把处处跟他做对的苏小颜打包送去了国外,阎情许是觉得有愧于她为救自己而死的哥哥,坚持要将人从国外接回。
俩人因此吵得非常厉害。
阎情俊美的脸威严肃穆,说出的每一个字也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小颜不能离开!”
詹无忧自然不同意,“我以为,把人送出去时,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小颜不能离开!”阎情重复着这六个字,像是要这个概念同样塞进詹无忧的脑子里。
这样的交谈方式无疑激怒了詹无忧。
“阎情,你的赏罚分明呢!”詹无忧像不认识的看着阎情,他指着桌上那一叠文件,“她做的那些事还不够我送她离开吗?我就是顾念她哥救了你命才没有下死手,连送走都不可以吗!”
阎情却没有像以往一样迁就,这使得他们的吵架不停升级。
直至阎情出车祸前,俩人都还处于互相较劲阶段。
……
这段回忆实在过于残忍,却又意外的让他坚持下来。
只是他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超负荷的代价是詹无忧呼吸不自觉的开始变得沉重,身上的衣物已被汗液浸透,更多的汗液顺着他弯曲的背蜿蜒下滑,如同带着毒汁的蛇类,带着冰冷的凉意在他皮肤上恶意满满的游动,挑衅地游过筋骨暴起的手背,将与车架连接的掌心变得湿润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