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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ldo;因为我需要，&rdo;利奥诺拉干脆地说，&ldo;警察以为是我对欧文下的手。&rdo;

沉默。瓦德格拉夫的不安显而易见。

&ldo;我爸爸死了。&rdo;奥兰多对着整个屋子说。她的目光直接而热切，寻求别人的反应。斯特莱克觉得他们中间需要有人说点什么，便道：

&ldo;我知道，很令人难过。&rdo;

&ldo;艾德娜也说令人难过。&rdo;奥兰多说，似乎希望听到更加独到的评论，然后她便又飘飘然地离开房间。

&ldo;坐下吧，&rdo;利奥诺拉邀请两个男人，&ldo;这些是送给我的?&rdo;她指的是瓦德格拉夫手里的鲜花。

&ldo;是的，&rdo;他说，笨手笨脚地把花递了过去，但没有坐下，&ldo;这样吧，利奥诺拉，我现在不想占用你的时间，你肯定很忙‐‐忙着安排各种事情，还要‐‐&rdo;

&ldo;他们不肯把尸体给我，&rdo;利奥诺拉带着那种无遮无拦的坦诚说，&ldo;所以我目前没什么要安排的。&rdo;

&ldo;噢，这是一张卡片，&rdo;瓦德格拉夫无奈地说，在口袋里摸索着，&ldo;给……嗯，利奥诺拉，如果需要我们做什么，随便什么‐‐&rdo;

&ldo;看不出有谁能做什么。&rdo;利奥诺拉简慢地说，接过他递来的卡片。她在桌旁坐了下来，斯特莱克已经抽了把椅子坐下，为伤腿的负担减轻而松了口气。

&ldo;好吧，那我就不打搅你，告辞了，&rdo;瓦德格拉夫说，&ldo;还有，利奥诺拉，本来在这种时候不该问的，那本《家蚕》……你这里有备份稿吗?&rdo;

&ldo;没有，&rdo;利奥诺拉说，&ldo;欧文带走了。&rdo;

&ldo;真是遗憾，但如果……会对我们有帮助的。我能不能看看他有没有留下点什么?&rdo;

她透过那两个老式的大镜片盯着他望。

&ldo;警察把他留下的东西都拿走了，&rdo;她说，&ldo;昨天他们像扫荡一样把书房翻了个遍。最后把门一锁，把钥匙拿走了‐‐现在连我自己也进不去了。&rdo;

&ldo;噢，好吧，既然警察需要……没事，&rdo;瓦德格拉夫说，&ldo;应该这样。没事，我自己离开，别站起来了。&rdo;

他走进门厅，他们听见他把前门关上了。

&ldo;不知道他为什么来，&rdo;利奥诺拉绷着脸说，&ldo;大概是让自己觉得在做好事吧。&rdo;

她打开瓦德格拉夫给的那张卡片。正面是一幅紫罗兰水彩画。卡片上有许多人的签名。

&ldo;现在都来做好人了，因为心里有愧。&rdo;利奥诺拉说，把卡片扔在塑料贴面的桌上。

&ldo;有愧?&rdo;

&ldo;他们从来都不欣赏他。图书得去推销啊，&rdo;她出人意外地说道，&ldo;得去宣传推广啊。出版公司有责任把书推出去。他们从来都不让他上电视，也不提供他需要的机会。&rdo;

斯特莱克猜想她的这些抱怨都是从丈夫那里听来的。

&ldo;利奥诺拉，&rdo;他说，拿出笔记本，&ldo;我可以向你提几个问题吗?&rdo;

&ldo;好吧。不过我什么都不知道。&rdo;

&ldo;自从欧文五号出走之后，你有没有听说有人跟他说过话，或者看见过他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