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啊,”苏小萌说:“而且那影子好大,像巨蟒似的,吓死我了。”
步少风把其他的气球一一拉上来给她看:“十二生肖的头像都有,龙、虎、鼠、兔……”
苏小萌看完了,嘟着嘴说:“这个蛇形的一定是挂在我窗户上面的,所以它的影子才会出现在我窗外。”
“没错,”步少风说:“你现在知道了,还怕不怕?”
“不怕了。”
“那我们下去吧。”
两个人回到步少风的房里,苏小萌全身放松地说:“哎,害我白白受了一场惊吓,原来是只气球。”
步少风好笑地说:“你如果早点跟我说窗外有蛇,哪会吓成这样。”
苏小萌说:“我哪敢说啊。”
“对了,”步少风看着她问:“你总是说‘说了就会来’,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是听我以前的房东阿姨说的。”
“她怎么说?”
“她说,看到蛇了不要说出来,蛇是过世的人的灵魂,如果我讲蛇,它就会知道,以为我在想念它,它会跟来找我。”
苏小萌说着说着又怕起来,不住向窗外望。
“瞎说,”步少风刮她的鼻子:“你是大二的学生,还相信这种东西?”
“我本来不相信,但是我碰到过两次了,就不由自主相信了。”
“哪两次?”
“第一次是我小时候。”
苏小萌讲述,她妈妈跟爸爸离婚后,妈妈带着她搬出去,租了一间房子居住。
有一天早上,苏小萌醒来,一睁眼就看见墙上有东西在爬啊爬,定睛一看是一条蛇,她吓得大哭大喊:“妈妈!妈妈!有蛇!”
妈妈冲进来把她抱出去,让房东用木棍把蛇挑到很远的地方扔了。
几天后,家里又出现了蛇,妈妈就带她搬了家,但搬家后不久,妈妈就出车祸了。
步少风听她讲到她母亲的死,心里一阵内疚,过了一会儿问:“第二次又是什么时候。”
“第二次就是我离家出走后,在外面租房子的时候。”
这个她又撒谎了,第二次租房子不是她四年前逃婚出来,而是两年前步少风被他母亲带走后。
离开步家,她先租了一间十分廉价的地下室,地下室非常潮湿,刚搬进去就看见了蛇,吓得她大喊大叫,想搬走,又觉得花了房租,怕房东不退,只能勉强住下。
几天后,又出现了一条蛇,而且在她的床上,她吓得不敢进屋,这才找到房东要求退房租。
房东就说蛇是什么死人的灵魂之类,说:“蛇有灵性,你不能念叨它,如果念叨了,它以为你在想它,它就会出现在你屋里。”
听了房东这话,她对蛇更加敬畏和恐惧,坚决要求退房租,房东就退了。
后来她找到了那间楼顶上临时搭建的小房子,非常满意,因为她觉得蛇不可能爬这么高了,因此一直住在那里。
苏小萌接着说:“你那个气球太大了,影子更大,真把我吓了个半死。”
步少风拥着她说:“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那边,今天晚上还是跟我睡吧。”
“不,”她摇头:“我睡别的房间。”
“你不怕了?”
“不怕了。”
步少风说:“还是跟我睡吧,我不会碰你。”
苏小萌坚持:“不,我睡这一间。”她推开隔壁的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