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大平头脸上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冷笑道:“怎么打听我的底细?看我是不是有什么后台?呵呵,老子现在就告诉你,我没混哪里,就今天兴趣来了,来你们这儿唱唱歌,喝点小酒,没想到你们这儿的小姐这么不给面子,怎么看不起我们啊?”
我听到他说没跟大哥,心里就有了底气了,原来只是几个小瘪三,喝了点酒,跑到这儿撒野来了。面上却是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大平头眼睛一瞪,喝道:“我管你是谁,今天老子把话撂在这儿,今天老子要是不高兴,这事没完。”
我呵呵笑道:“大哥要怎么才会高兴,才肯罢休啊。”说着一只手伸进了裤兜,摸上之前小辉给我的那把牛角刀。
这家伙没什么背景的话,我搞了他就搞了他,他还能咬我,真要惹毛了,找到他家去,让他鸡犬不宁。
大平头说:“哥哥我也不是完全不通情达理,一句话,干掉这瓶酒,这事就算结束了。”说完拿起旁边的一瓶酒,砰地一声,放在桌子上,酒喝了没多少,酒水立刻洒了出来。
我笑道:“就只是干掉这瓶酒吗?”
大平头说:“让她喝了,一口气喝光,中间歇一口气再喝一瓶。还有……”又拿起酒瓶呵呵一笑,随即咳地一声,张口往酒瓶里吐了一大口痰,又黄又黑,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杂种不但如此,还伸手指进去在里面搅了搅,再摇晃酒瓶,将酒水和浓痰搅拌均匀,张狂无比地笑道:“还有差点忘了加点作料。”
胡曼在地上看到那瓶混合着口痰的红酒,叫道:“羽哥,我不喝。”
我看了胡曼一眼,呵呵一笑,迎着走到大平头面前,说:“大哥,你看这样可好,我帮她喝,喝完这事就了结了,你也别再为难一个女孩子。”
听到我的话,小辉和我手下的人都在边上喊我,怕我真喝了这瓶酒,丢了东青的人,他们也抬不起头来。
九龙城的工作人员和小姐们听到我的话都是摇头,觉得我太没种,一点都没看场子的人应该有的霸气。
就连看热闹的客人们也取笑起我来,说我这么怂还看什么场子,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大平头得意一笑,说:“你要帮她喝啊,行,一口喝干。”
我笑道:“好啊。”心中的怒意已经到了极致。
虽然以前我是喜欢耍滑头,见势不对,经常第一个开溜,可今天是我的事情啊,我没得退缩的地方,只有硬撑到底。
我改变了主意,握住牛角刀的手伸了出来,去接大平头手中的酒瓶。
接过酒瓶,看了看,正打算发难。
忽然门口传来一道声音:“陈小羽,你要敢喝了那瓶酒,以后别说认识我!”
听声音我就知道是江琳来了。
江琳喜欢我,什么时候都看不得我吃亏,在昊哥找我麻烦的时候,就是她找的虎哥,帮我出面,才把事情摆平。
现在看到我竟然要忍受这种羞辱,息事宁人,恨得牙痒痒,都只差冲进来打我了。
我假装没听到江琳的话,拿起酒瓶看了看,呵呵一笑,说:“这酒很贵吧?”
大平头笑道:“也不贵,才一千多一瓶。”
我呵呵笑道:“那真是可惜了啊!”
最后一个“啊”字吐出,眼神忽然一狠,一瓶子就往大平头脑袋砸了下去。
“啊!”
包间里外的九龙城的小姐们都是没想到我会忽然发难,始料不及,失声惊呼了一声。
与此同时,啪地一声响,酒瓶当场在大平头的脑袋上开花,酒水流得大平头满脸都是。
大平头也被我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原本一对一单挑的话,我绝不是他对手,想砸他一瓶子绝没那么容易,不过杂种看我一脸怂样,年龄又小,根本对我没什么戒心。
他随即捂着头往后跌退几步,跟着将手放到面前一看,看到手上有血,立刻叫道:“我草你么的,你敢打我?”握紧拳头,面目狰狞,发了疯一般要冲上来打我。
我往裤包中一掏,将牛角刀掏出来,用力一甩,甩出刀片,跟着一刀抵在大平头的脖子上,厉声道:“动啊,你他么再给我动一下试试。”
牛角刀抵在脖子上,在我们这儿,凡是知道牛角刀的威力的,敢动弹的也没有多少。
牛角刀的锋利外地人是不会明白的,刀身细长,刀尖锐利,轻轻一下,就能入肉三分,要是要害部位,出人命都是经常的事情。
据不完全统计,在我们这儿每年死的小混混,十个最少有七个是死在牛角刀之下。
大平头登时不敢动弹,全身一片僵硬,举起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