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西域的蓝些个所谓“强国,刘宪还真没怎么放在明7。在他看来,无论是车师还是焉者、龟兹,都不过是放大版的王秘、黄华、张进之流。与他们对阵,那感觉是完全不同于与曹军厮杀的。
经历过如此多的战阵的磨练,几万兵马规模的厮杀在刘宪眼中只能算是小儿科了,可放在西域的这些强国身上,却是名副其实的倾国之战。这种强烈的反差,使得不管是刘宪还是那芝等将,内心深处都无形的浮现起一股隐隐的鄙视感。
大汉的威仪即便是西绝三十年后依旧不可小视,当刘宪为了得到筹集兵马的时间而频繁遣使出行北道三国的时候,委实是高兴坏了北道三国。车师、焉者、龟兹三国对于刘宪的举动都做出了最热烈的回应。
双方使臣来来往往大半个月,形式之密切似乎一度让人看不到战争的苗头。可这一切在南道诸国的兵马集结完毕之后迅速的告一段落了。
乌孙七千兵,于阅五千兵,部善八十兵,共计是两万人马。其中骑军六千,步军一万四千人。
说是步军,实际上却都配着战马。西域诸国本来就是游牧民族,当年乌孙鼎盛时期曾集骑军五万与十六万汉骑共击北匈奴。如今二三百年的时间过去了,西域诸国虽然出现了农耕文明,可也始终没有放下游牧。半游牧半农耕的他们,所集结地兵马更多的是骑兵,便是步军上了战马之后也更像是骑兵。
兵马集结之后,刘宪迅速带引联军中的一万一千骑兵先行南河城,余下一万九千步卒也是在邓芝等将的带领下急速向着南河城行去。
五千刘备军步军随行都有马车载运,而一万四千三国步军则是由战马代步,邓芝所部的行进速度虽没有纯粹骑兵组成的前军快捷,可速度也不会慢上多少。
从部善北境直插南河城,虽然焉者国已经被刘宪的频繁遣使给模糊了目光,但当刘宪率部突进焉者国内镜的时候,他们还是反映了过来。只可惜因为被之前的假象所迷惑,焉者王并没有因为汉军的举动而下令召集散居各地的兵马,以至于被刘宪杀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国都受胁,却还有过半数的兵马散居在国内各地,也因为怕在来援的路上被刘宪各个击破而各城的兵马只能先联合一处,再向南河城方向推进。
“这就是南河城?”望着眼前比之扦泥城整整小了一号的城池,刘宪有些难以相信的问道。同样是强国的国都,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上将军有所不知。这南河城是焉者人自己建造的,跟我国的楼兰城规模相当。而我国的国都持泥城,建造之初却是特意从大汉聘请了不少工匠前来指导的。”黎涸笑着为刘宪解释道。
当初傅介子刺楼兰王安归,另立亲汉侍子、安归之弟尉屠者为王,便改国号楼兰为都善,并且另择新都也就是现在的部善国都城扦泥城。尉屠者为了将扦泥城建的漂亮,特意上书汉昭帝从长安聘请了数十名工匠参与扦泥城的建造,是以到了今日,扦泥城身上依旧打着牢牢地大汉风味,同时在规模和城内布局上,比之西域其余诸国的都城都要明显胜出一筹。
“就这等小城,我五千步军一日之内即可拿下。”傅彤挥刀点向不远处的南河城,两眼微眯中言语里满是不屑。
但他的话并不是大话,以西来的这五千刘备军步军的配置,随行的有投石车以及不少的冲车、井阑,想要在一日之内拿下眼前的这座城确实不难。
刘宪心中彻底放松了下来,这样的一座小城只要后面的步军大队人马赶到,想要拿下它还不是易如反掌。“好了,攻城不是骑兵年的活,监视住就行了。四面放出探骑,严密注视焉者国各路增援人马不得放过一队。”
“是,上将军。”
那芝所部比刘宪的前军也仅仅是晚了一天时间,当一万九千步军赶到南河城下的时候,三万兵马的联营完全将南河城包裹在其中。
夜幕下,刘宪缓步迈出了中军大帐,遥望远处灯火通明的南河城城头,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似乎只要轻轻地一握拳,就可以把南河城磨成粉剂。“来了,上将军,敌军到了。”傅彤策马跑到刘宪身侧禀告道。南河城的攻城战在两刻钟前就已经正式打响了,先在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挡住外来的焉者国援兵。
刘宪回头望了一眼厮杀愈演愈烈的南河城,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当面之敌似乎是集结了南河城外的所有焉者国兵马,人数已经超过了一万人,并且全是骑兵。
战鼓声轰然响起,激昂的鼓声震裂长空,直冲云霄天外。
刘宪端坐在战马之上,望着远处滚滚而来的千军万马,听着雄浑激昂的战鼓声,一股凛冽的肃杀之气瞬时从他的胸中升起。
“焉者国”刘宪心中默念道,“今日一战后,你就会再也不复存在了。”只要骑兵对决能够拿下,南河城也自然不成问题,照此两番重创,焉者国已经失去了立国根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