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万人刚出城便碰上了拦截的魏军,双方激战了整整一个下午,最终吴军兵败,折损数千兵马后,不得已重新退回城内。
眼看合肥这边的援军没指望了,慎县方面的吴军没办法,只能抓紧时间派人到南边的巢县求援。
“朱将军,慎县被魏军包围已经有三日了,如今危在旦夕,还请将军速速发兵前往救援,否则慎县一破,滁水以东的其他城池,尽皆危矣,魏军的水师马上就能顺流而下,直抵扬州!”
“什么,魏军想攻打慎县?岂有此理,欺我吴国无人了么?”
此时领兵驻守巢县的,乃是吴将朱延寿,此人是杨行密的小舅子,向来以凶悍暴躁、勇武善战而着名。
听闻慎县被包围,朱延寿大怒,准备留下五千兵马守城,而后亲领两万五千精锐,出城向北,到慎县与魏军决一死战。
部将李厚闻讯,立刻到军营劝解对方道:“将主,魏军以数万大军包围慎县,一连三日不曾进攻,分明是故意设下埋伏,想引诱我军前往救援。”
“你说的这些,本将何尝不知。”
朱延寿叹了口气道:“只是明知如此,本将还是得发兵救援慎县。我大魏多少文武官员的家眷都在扬州,倘若坐视慎县陷落,扬州可就保不住了,到时候我就是有几颗脑袋,也不够吴王砍啊。”
“此言差矣。”
李厚摇头道:“魏军引诱我军前往慎县救援,必然提前设下了大量伏兵,将主领兵前往,非但救不了慎县,还会白白搭上将士们的性命,得不偿失。”
“那你说该怎么办?”朱延寿闻言,撇嘴道:“难不成咱们就困守巢县,眼睁睁看着慎县被魏军攻破?”
“当然不是。”
李厚笑着道:“魏军既然选择以慎县为诱饵,围点打援,那对方必然要分兵。兵力多的主力,在慎县一带守株待兔,兵力少的偏师,则在合肥周边故弄玄虚。”
“嘶……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婆婆妈妈的绕圈子。”
朱延寿是个粗鄙之人,听了半天没听懂李厚想表达的意思,当即出言训斥。
李厚咳嗽两声道:“末将认为,咱们现在不应该去慎县,应该从巢县乘船,沿巢湖、淝水向北,到合肥去,与那里的守军合兵一处,共同进攻城外的魏军偏师。”
“这……”
朱延寿迟疑道:“可是这样的话,岂不是置慎县于不顾了吗?”
“这也无妨,一旦我军各力进攻合肥城外的魏军偏师,慎县一带的魏军主力闻讯,必然会回师救援。”
李厚胸有成竹道:“如此,则慎县之围可以立解,届时咱们再想办法,一面抵抗魏军,一面向周边的友军求援。”
朱延寿犹豫了一阵,挠了挠腮帮道:“虽然不知道你说得对不对,但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那就依你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