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听到这里,心中深受感动,鼻头隐隐发酸,忙哽咽着道:“士为知己者死,殿下如此厚恩,李振今后只有效仿诸葛武侯,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才能报答您了!”
效仿诸葛亮?
齐慎摸了摸鼻子,心中哭笑不得,那岂不是诅咒本王生个儿子像阿斗一样吗。
…
齐慎知道李振是个人才,所以一来就让对方担任了自己的行军司马。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受到齐慎重用的李振,很快便理清了齐家军内部的各种关系,知晓了齐慎手头的兵力分布、军队素质,随后立刻开始替他筹划起了整军和练兵的计划。
“殿下,这段时间以来,卑职在殿下军中任职,发现一件非常重大的隐患,事关生死存亡,希望殿下一定要重视。”
这日清晨,齐慎正在节度使官衙后院书斋,处理日常事务,李振忽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合袖向他行了一礼道。
“什么隐患,先生请讲。”
见李振说得如此严重,齐慎忙放下手中的笔墨,让人给对方端来椅子和茶水。
李振接过茶汤喝了一口,自顾自地喘了几口气,随后语气郑重道:“主公,敢问目前为止,您的手中总共有多少兵马?”
齐慎粗略地盘算了一下,有些不确定道:“应该十五六万是有的。”
“启禀主公,这些日子,卑职派人到感化军和泰宁军替您统计过,一共是十七万六千八百八十八人。”
李振放下茶汤,接着问道:“那主公您可知道,汴州城里如今有多少兵马?”
齐慎点头道:“这个孤知道,孤带进来的兵马还有两万,加上原来宣武军的一万牙军,总共是三万兵马。”
齐慎的八万大军,前段日子封赏功臣的时候,已经被张居言、王彦章、刘知俊等人带走了六万,如今城内还剩下两万士兵,分别由张归霸的弟弟,左厢兵马使张归厚和右厢兵马使张归弁统领。
说起来,左右厢兵马使的职位原本是刘行仙和寇裔的,只不过两人的职位已经被齐慎剥夺了,如今正在家中赋闲。
见李振无缘无故突然问自己这些,齐慎想了想,反问对方道:“先生是不是认为两万兵马太少了,不足以压制城内的牙军,害怕牙军会造孤的反?”
“城内的兵马确实太少,但在下的忧虑,并不仅仅如此……”
李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道:“主公既然不拿李振当外人,那么李振有什么想法,自然也不能瞒着主公。”
“嗯,有什么话,先生直言无妨。”
“敢问主公,您认为作为一个藩镇的节度使,应该采取什么手段,才能让手下的将领臣服于自己,不敢随意起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