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昨夜有可能是傅迟深用了下三滥的手段,那么刚才他的冲动是怎么回事呢?
“还有别的事吗?”和时今的惶惶然不同,傅迟深始终维持着平静,男人低头看了看表,见快要到上班时间了,便从怀里摸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怀疑昨晚是我用了什么手段,那可以报警并把这张名片交给警方,他们可以通过这个找到我,我有律师和他们谈。”
“……”
烫金的名片上印着傅迟深三个字和其电话号码以及公司地址,时今犹豫了一下,伸手捏住名片一角。
如果他没被标记,那他可能真的会去报警。
但现在他可是有家室的人,报警了……要怎么和丈夫交代?
时今的手颤了颤,名片跌落桌面。
傅迟深:“嗯?”
时今翛然站起身来:“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不要找我,我也不找你!”
时今动作太大,椅子往后移动发出刺耳声响,前台的店员好奇地往这边看来,时今却已满脸仓皇像是逃命般往门口去了。
“你住哪?我送你啊。”时今如此,傅迟深却还很有闲心地表现自己的‘绅士风度’。
当然,时今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屋。
“哎,那是个oga吗?”前台店员指着时今离开的背影道,“看着好眼熟啊,是不是a大的学……”
凛冽的雪松气息飘来,带着强烈的威压感。店员们霎时住了口,而那边的傅迟深伸手抚过名片上时今捏过的位置,不咸不淡地瞟了前台一干人。
“话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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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被发现,时今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打车回家。
回到家中,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虽然他在酒店的时候已经洗过好几次,可现在还是想洗,像是自欺欺人,也是做贼心虚。
将颈后那片膏贴撕下,时今不知自己应该哭还是笑。
这种膏贴是特制膏贴,有阻断信息素的作用,是一次性用品。
早些年抑制剂不稳定,偶尔会出现抑制不完全的情况,oga虽然受到的影响不大,但其信息素会控制不住从腺体处散发出来一些,即使味道很淡,也会给周围人造成困扰。
虽然现今抑制剂已经稳定,但时今那个的oga从小就一直被要求贴这个东西保护自己也保护别人,这个习惯便延续到了现在。
毕竟,腺体这个东西对于oga来说是很重要的部位,增加一层保护是没错的。
时今想,因为这块膏贴,傅迟深不知道他已经被标记,也不知道他其实是个‘出轨’的卑劣小人,但……如果没有这块膏贴,说不定对方看到他已经被标记,就不会碰他,也不会发生这种可怕的事了。
时今大脑纷杂一片,在淋浴的热水下将自己肌肤都搓得通红,他正恍惚着,忽然听客厅的管家ai欢快出声:
“付先生回来啦!车子正驶进院子大门……”
时今手里的香皂顿时滑落,他吓得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