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见状挑了挑眉:“你这是把我当驴使啊。”
“怎么,你不是很有劲儿吗?”林凤鸣冷笑道,“一堆柴火而已,应该不在话下才对。”
燕云下意识道:“有没有劲儿也要分场合。”
然而林凤鸣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惯了,他拿这事开涮可以,燕云敢提他就要恼羞成怒。
燕云见状立刻转移话题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劈柴这个活动很熟悉吗?”
林凤鸣反应了三秒才陡然意识到他的意思,随即立刻红了脸。
这倒不是因为劈柴这词有什么歧义,而纯粹是因为两人那段在乡下的新婚时光。
林家所在的村子很穷,所以林凤鸣一直很认同“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
村子穷到连液化气都很少用,两人买的那间屋子里就没有,以至于两人只能以最原始的方法用柴火烧水做饭。
燕云在此之前是个彻彻底底的城里人,连把柴火引燃这么简单的小事他能折腾一下午,更不用说烧火了。
一开始燕云把锅烧得黢黑,林凤鸣便忍无可忍地把他赶去砍柴。
柴一开始也砍不好,但燕云力气实在大,完美阐述了什么叫“大力飞砖”。
然而只用蛮力不顾技巧的下场就是事倍功半,活是干了,流的汗却比烧开的水还要多。
夏天本就热,反正也是在自己家院子里,燕云一般砍不了多久就要脱上衣。
有一次林凤鸣拿着菜从厨房出来准备择菜,猝不及防看到赤丨裸上身的燕云,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
那时两人才有肌肤之亲没多久,林凤鸣正是羞耻不堪又食髓知味的时候,见状差点连路都不会走。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大门,见大门紧闭后,他抿了抿唇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心虚地开始择菜,实则余光全在那人身上。
燕云一开始对此一无所知,他废老闷子劲终于把柴火劈完后,汗水顺着腹肌往下滚,他实在受不了了黏腻感,随手拿起衣服擦了一下。
运动过后肌肉一般都会充血,本就紧实的肌肉形状越发优越起来。
黑色的布料擦过偾张的腹肌,巨大的视觉冲击让林凤鸣差点把择过的菜扔进垃圾桶里。
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燕云难以忍受身上的黏腻,想去洗澡,看到一旁择菜的林凤鸣又下意识心痒,于是忍不住走到对方面前:“等会再择吧。”
林凤鸣没有抬眸,其实是不敢看他,语气因为掩饰比平时更冷淡:“干什么?”
“热死了,走去洗个澡。”燕云说着就去牵他的手。
他本以为林凤鸣会让他自己滚去洗,甚至他已经做好准备了,没想到对方沉默不言地择完菜后,竟然握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对上他略带愕然的目光,那人还抿了抿唇,红着耳根别别扭扭地移开视线,没好气道:“不是要去洗澡吗?杵在那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