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rdo;李澜猛地一声尖叫,旋即转身逃跑。而这时,那雨衣人飞快的冲上来迅速解开铁链,打开铁门向李澜追去。
李澜一路拼命的逃窜,也不知道往哪里跑,慌乱间跑到走廊尽头,而这里已经没有路了,只有一间公共厕所,李澜没有别的选择,只好一下子钻进了女厕所,躲到最里边的一个厕所隔间里。
雷声隆隆作响,为这个原本就十分恐怖的深夜,更添了几分阴森诡异的气氛。除了窗外轰隆隆的雷雨声,此时的李澜唯一能清楚的听到的,就是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ldo;砰&rdo;厕所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雨衣人按亮了墙上的开关,由于电线老化,灯光时亮时灭,借着这一闪一灭的灯光,雨衣人一个隔间一个隔间的挨个寻找李澜。
此时的李澜害怕极了,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耳听得那一扇扇的厕所门被轻轻推开,又轻轻合上,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怎么办?眼看是逃不掉了,想不到,自己今晚就要死在张教授的手里了!
&ldo;砰&rdo;。最后的一扇门被猛地一脚踢开。
&ldo;啊!&rdo;李澜歇欺底里的一声叫喊,只见那个手持凶器的可怕雨衣人此时就生猛无比的站在自己面前,片刻的对峙之后,他缓缓的脱下了雨帽,露出一张狞笑邪恶的老脸来,正是张教授。
&ldo;张……张……张教授……&rdo;李澜吓得牙关打战,惊恐的望着张教授。
&ldo;没错,是我。嘿嘿,李澜,你没想到吧?不,或者你已经想到是我了,可是,似乎已经太晚了。&rdo;
张教授一边若无其事的说着,一边伸手摩娑着手里亮闪闪的尖刀,一副冷面无情的杀手模样,此刻的张教授看上去就像一座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火山一样,宁静而危险。
&ldo;为……为什么……要……要……&rdo;
&ldo;为什么?那得问问你自己,为什么好好的要跑去图书馆揭我的老底?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才会引祸上身,怪不得我。&rdo;
&ldo;我答……答应你,不说出去。&rdo;
&ldo;哈哈哈,真好笑,你不知道侦探小说里经常有句名言吗?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rdo;
&ldo;你杀我……你也会被枪……枪毙的。&rdo;
&ldo;傻瓜,我怎么会被枪毙呢?你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一个神经病,一个神经病自杀在厕所里,恐怕谁也不会觉得奇怪吧?&rdo;
&ldo;你好卑鄙!枉为人师,你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rdo;李澜的恐惧渐渐被愤怒填埋。
&ldo;这个比喻很好,我很喜欢,嘿嘿,其实每个人都有他的黑暗面和光明面,只是白天被阳光照着,他的黑暗面才没有暴露出来,可是到了晚上就不同了……哈哈哈,没有人是绝对的好人,明白吗?&rdo;
&ldo;你别再狡辩!为了杀我,你处心积虑的栽赃嫁祸给我,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好吧,既然现在落在你手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在死之前,我想知道,那把道具匕首是不是你掉的包?&rdo;
&ldo;匕首?哦,也好,让你死个明白,实话告诉你吧,那把匕首并不是我掉的包,连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有人想嫁祸给你?看来,全都怪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想害死你的人还不止我一个。嘿嘿。&rdo;
&ldo;张教授,你真的不能放过我吗?其实你不杀我也不会对你的将来有任何影响的,就让我一辈子当个神经病被关在这里,不是也一样吗?&rdo;李澜假装哀求道。其实她只是想暂时拖延,先把命保住再说。
然而张教授却一阵仰天狂笑,道:&ldo;你倒是挺聪明的,懂得用缓兵之计,让你关在这里?能关得住你吗?这还不到一个晚上你就使诈跑了出来,我觉得你还是死了的好,这样我才真正高枕无忧。&rdo;
李澜见此计不售,便另生一计,猛地喊道:&ldo;张教授,快看身后!&rdo;张教授条件反射的猛地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
他马上就知道中计,瞬间,李澜就从厕所里站起来用力顶撞张教授想趁机跑出去,可是张教授身材魁梧,这一撞并没有撞开他。反而被他伸手掐住了脖子。
&ldo;你这该死的小滑头,还想使诈从我手中溜掉?嘿嘿,遗言说完了吗?那么该送你上路了!哈哈哈。&rdo;张教授把右手的匕首缓缓的向李澜脖子靠近,准备割断她的喉咙。
而此时的李澜,却惊恐的望着张教授的身后,憋胀着脸道:&ldo;张……张教授,你……你身后……&rdo;
张教授可不会再上她的当,狰狞的笑道:&ldo;我身后有鬼?呵呵,别开玩笑了,一会儿你自己就变鬼了,去死吧!&rdo;说着便扬起匕首,往李澜脖子上划去。
然而,当他的手在空手划出半道弧线的瞬间,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产生一股冰凉的感觉,像是被某种极其锋利的器械划过脖子,随即热腾腾的鲜血就大股大股的从劲部大动脉汹涌而出,飙射了一墙的红色。
当即无力的松开李澜,缓缓的转过身,而他惊恐的看到,面前竟是一个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白衣的女人,她的脸被长发挡住了,非常阴森恐怖。不过张教授在临死前说出了几个更令人毛骨怵然的字:&ldo;你……你是秀……秀……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