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易安从浴室出来,林有麦调侃:“你真是有病,徐易安,你确实和你哥说的一样,脑子不正常。虽然他也不正常。”白天那场球,徐易安在她那句话说完后进入了羊癫疯状态。平日除了床上,完全看不出这人有什么运动细胞。中学时期徐易安也只是个天天坐位置上写题的呆子。上午打球时突然像得了狂犬病,亢奋又激进。林有麦身边的副导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你要不要提醒一下你助理让着点昱之。”摄像头还在拍,主动提出打球的徐昱之全程没捞着一个球,作为男主,实在有点跌面,他不知怎么的也跟着发狠忘情。后半场已经没有张希玉什么事了,他一脸状况外地看着另外两个人火拼,俩人也不像在打球,倒像是打架。他惊叹怎么有如此大胆的工作人员,虽然是林有麦的助理,但对手毕竟是男主,连他这个配角都要放水三分,那个小红是怎么敢动真格的?花絮老师见状,适时地转走镜头。真是两条疯狗,不让人省心。林有麦开口:“小红,差不多就行了啊。”徐易安闻声,听懂了林有麦话里的提醒。以他现在的身份自然不能随便去招惹主演,况且还是名声大噪的徐昱之。为了不给林有麦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他一下没了所有胜负欲,一心只想抽身而出,动作跟着放了缓。徐昱之还沉浸在你死我活的氛围里,见他松懈,乘胜追击,不料没徐易安纹丝不动,也不躲闪,脑袋结结实实挨了他一个肘击。徐易安摇晃了两步,捂着脑袋蹲下来。这下真是肉搏了。林有麦越想越觉得俩人神经,越想越觉得好笑。她招招手,把徐易安招呼到到身边来,“脑袋怎么样了,开瓢了没?”徐易安揉揉受伤的地方,闷闷开口:“还是很痛。”“我看看,”她坐直身体,伸手摸进他毛茸茸的黑发里,寻找伤口,“本来你就不正常,这么一撞,不会直接变成弱智了吧?”林有麦摸到一个肿包,直接按下去,徐易安倒吸一口凉气,“也是你活该,提醒你收手,谁让你站着不动了?被撞成白痴也是你应得的。”她要收手,徐易安握住她的手腕不让离开,把她的手掌摁在自己头上,“有麦,你再摸一下,再摸一下就不痛了。”“死样,滚。”林有麦不想搭理他,徐易安还有脸当着她的面笑。他握住她的手,自言自语似地念:“有麦,你的手好像有魔法,被你碰过的地方一点都不疼了。”瞧这个骚劲,像是故意在勾引她,明知她现在在生理期,欲望也会比平常更高一点,这徐易安,良心黑透了。林有麦也没打算放过他,她笑吟吟地建议:“徐易安,我想看看你穿校服的样子,我屋里有,你去穿给我看看。”徐易安也不管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点点头就去拿衣服了。不一会儿换好衣服走到她面前,不适应地说:“有麦,怎么样?”内陆高中常见的大口袋校服,徐易安穿出了一点走秀的味道。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也许是他长高了。那头黑发,那张别别扭扭的脸,和这身校服实在很适配,唯一有点不同的是,那双食草的眼睛里多了点对荤腥的索求。“好看,坐过来,凑近让我看看。”徐易安坐在她眼前,等待她点评。林有麦伸出手摸摸他的脸,他很自然地闭上眼迎合她的抚摸,“不许闭眼,谁让你偷偷爽了。”他慌慌忙忙睁开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徐易安,高中的时候,我一点也没觉得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现在看,你长得真的很适合做鸭。”她不吝溢美之词,手指从眉尾滑到他的下巴,“徐易安,你以前有幻想过和我做吗?”这个答案不言而喻。徐易安的眼神在她轻声细语的诱哄下变得炙热而黏着,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有麦,我想亲你,可以吗。”林有麦点点头,紧接着迎来他滚烫而绵密的吻。和穿着校服的徐易安接吻,实在很刺激。他的手环上她的腰,林有麦揉乱他的头发,又故意去触碰他的伤,激起他唇上更狂热的回击。林有麦推开他,他一脸凌乱,身上的衣服也被她抓揉得凌乱。林有麦扒开他的衣领,指着他胸口上的一小串纹身,纹身年份已久,字迹变得模糊,要很仔细才能看出具体内容。从何不为还是徐易安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林有麦光着两条腿,小腹盖着一条毯子。才被她拿了一会儿的剧本翻着面被搁置在旁边的枕头上,页边长着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索引贴。她无视徐易安哼哼唧唧的诉求,反而把一只脚踩在他的胸膛上。她的腿光滑而修长,脂肪分布匀称。大腿有着恰好的肉感,它链接着女性身体最为神秘伟大的地带,无论纤细还是丰满,都给人无限的想象。小腿的肌肉紧实得刚好,提供力量的同时又像一柄小小的鱼钩,钩子上挂着的是徐易安。足尖从心脏的位置一路蜿蜒到小腹,她感受到这个动作引起这具身体强烈的震颤。她仰着下巴,实验对象充满了趣味性,她的打量充满不怀好意,动作也是。“有麦”徐易安眼里蒙上一层雨雾,十分无助。他低头看着那只脚,无能为力的同时又暗自放任,这声呼唤不知道是让她停手还是继续。她的目的至始至终都不是为了让徐易安爽。林有麦把脚放在他此时痛苦又快乐的地方。听着他憋闷又急促的呼吸。“徐易安,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射。”她嘴上这么说,动作却一点没停。脚心感觉到校裤上一点潮湿。林有麦掐着他的下巴,蛮力抬起他的脸,看着他潮红的脸颊,威胁:“你要是敢弄出来,明天就辞了你,有多远滚多远。”徐易安抿紧唇,恍若惊弓之鸟,这下子连大气都不敢出。林有麦笑了一下,拿起旁边的剧本,一边背台词,一边动着右脚。房间很安静,这份安静包括林有麦的嗡嗡的默读声和一些微不可闻的抽息。应该是过了很久,林有麦已经把词背得滚烂。徐易安的身体像栋危房,摇摇欲坠,声音也越来越明显。她拿着剧本扇他,皱眉警告:“小点声,打扰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