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狼可就不少了,张初一可是盲打,再一个狼群不会舍弃受伤的族员,所以连拖带拽的把伤员全都救走了。
哥俩嘿嘿一笑,那都乐开了花,哪还管的了其他的,就着匕首开膛破肚,冬天的狼皮是一年四季最好的。
一凛玄毛绝壑丛,千寻幽碧认重瞳。
这时候公狼的皮子能长一扎厚,入手光滑自带温度,哪像后世那些卖的狼皮褥子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狗皮冒充的。
“这头黑的给亮子,让他送给蒋金凤。”
“你看看脑袋中间还有条白带!”
哥俩边唠着闲嗑,边把四头狼的内脏掏了出来,处理皮子这事儿可是个精细活,寻思闹个小爬犁拖回榆树屯再说。
再一个昨晚这地方刚发生一场恶战,现场血腥味刺鼻,谁知道有没有别的玩意儿惦记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第二天晌午哥俩终于回到榆树屯,吴小亮的新房四面墙都砌完了,大伙正在往屋顶铺着最后一层干草木头。
王大撇子正在屋里头跟上回二驴子结婚请来的木匠一起盘炕。
“回来了!回来了!”
站在房顶上的李二驴瞅见往家走的张初一和颜红军,伸着脑袋冲着屋里喊到。
丁零当啷,吴小亮跌跌撞撞的从仓房的位置窜了出来。
“哪了哪了?”
哥俩一直担心张初一和颜红军的安危,自打跑山以来,兄弟四人是形影不离,这次二驴子作为过来人,手上安排了不少活。
吴小亮更是因为是新郎官得招呼亲朋好友,所以张初一和颜红军哥俩只能孤身前往,自打二人迈步离开榆树屯,其他人的心就悬着没放下过。
“哎呀妈呀!你俩可算回来了,咋跑出去三天了!不是就上南林子溜溜么?”
二驴子和吴小亮迈着流星大步,冲到了俩人面前照着胸口就是一拳,再瞅瞅面前的哥俩胡子拉碴,头顶沾着雪花,浑身上下造的埋汰样子不由得心里一酸。
吴小亮更是眼眶泛着泪花,一看这兄弟二人这三天就没少遭罪。
“哎呀哎呀!这咋还整出马尿了,我说你们能搭把手么?先给俺俩整点热乎饭菜,可把老子累屁了。”
颜红军把拽着爬犁的麻绳往地上一扔,自己直接瘫成一片,死活不想挪动一步了。
“走走走,先回去,我得烤烤火,红军这彪子回来路上差点掉进雪窝子,害的老子靴子都湿了。”
张初一只是把这几天的经历一笔带过,都是为了好兄弟,有啥可矫情的。
二驴子家马红梅端上了热乎乎的酸菜炖大骨头,一笼屉的三合面馒头堆的跟小山似的。
俩人狼吞虎咽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其他人是大气不敢出,更没有一个人去掀开爬犁上的盖布,这是规矩。
咕嘟咕嘟!
颜红军端着大缸子灌完水遛完缝以后,打了一个饱嗝才缓过劲儿来。
“呼哧!哎呀妈呀,这一道上那是老凶险了,你们把爬犁掀开,瞅瞅俺们给亮子备的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