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很冷静地回答。芳袭望着爱人,眼中的忧心,I情。
“那就好,那就好。”赵通海换了只烟,又对刘憬道,“本来我想让你把秦队长也请过来的,但考虑到这是我们自己家聚会,就先算了。你可能不知道,李想是我大学同学,相当不错的哥们,他连车带货被秦队长扣了十多辆,要不是你,损失大了去了。”
“应该的,赵总帮了我们这么多忙,这点小事不值一提。”刘憬不明白赵总为何突然提起玉瑕,理智地把话题止住了。他倒不怕什么,是担心赵通海别有用心。
芳袭清楚此事,眼中多了几丝怨愤,当然是对理想集团。
白歌倒完酒,赵通海还想说什么,刘憬及时站起:“赵总,您帮了芳袭家不少忙,又一直很照顾我,我敬您一杯。”
“好,好,来,干!”赵通海站起,手托杯底比了下。没办法,两人距离太远,撞不到杯。
两人干杯,赵通海比了下杯底,然后落坐。
赵通海坐下了,刘憬却没坐下,芳袭担心地望去。刘憬低头看着她,眼中是深情而坚定的光芒。芳袭无力地垂下头。
赵通海和白歌相互一望,惊讶地等着他发表意见。刘憬平静地道:“赵总,我还有两句话,希望您别介意。”
“没关系,说,尽管说。”赵通海看了看芳袭,连声答道。白歌看着刘憬,眼里绽出几分异样的光彩。
刘憬道:“赵总,您照顾我,我心里都有数。这次签约让您失望,我很抱歉。不过我这个人没什么想法,就喜欢联销部的工作,您以后别再为我费心了。另外您对芳袭的帮助,我也很感激,好在情况不同了,以后我会照顾她,您工作忙,以后她家的事,您也不用费心,好意我们心领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话直了点,希望您别见怪。”
刘憬语出惊人,芳袭倒抽一口凉气。刘憬说会掌握分寸,可这分寸太出她所料。刘憬的话虽客气,但语气异常坚决,只要不是傻子,谁都明白是在宣布绝交,很无情的绝交。
赵通海当然更不会想到,惊奇地张大了嘴巴;白歌没有惊奇,最多是意外,眼中还闪着激赏的光彩,仿佛对刘憬的果断和性格又多了几分认识。
喧嚣声隐隐传来,灯光依旧温馨,桌上的菜肴散着诱人的香气,空气似已凝固,只有啤酒泡沫不时破碎,增加着混沌的成分。
赵通海回过神,凝着眉说:“小刘,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没关系,尽管说出来?”
“没有误会,是正常反应。”刘憬斩钉截铁地说。
“没关系,也可以说出来。”赵通海夹着烟,平静地点着头。
刘憬迎着他的目光,坚决地道:“泰国之行,我因为徐燕得罪了张建光,又因为签约得罪了路一通,然后在拒绝签约的下午,遭到有组织、有针对性的袭击。如果您是我,会有什么反应?”
众人没说话,无不悬着一颗心。
刘憬继续道:“您说给我压惊,可当时是什么状况,几杯酒压得下去吗?我说出来或许简单,但感受我自己清楚,这辈子都忘不了。如果不是我够聪明,又运气好,天知道能不能回来,能不能完整地回来,您这杯压惊酒,我可能根本就没机会喝。”
刘憬的语气平淡,透着强大的冷静和激昂,周边的喧嚣也黯然。赵通眼眉深锁,手里的烟灰老长;白歌依旧激赏,又多了几分玩味和笑意;芳袭不同,原本的不安和为难,都随着爱人的话消散,平静地坚决起来。爱人遭遇突袭是不争的事实,无论真相如何,她都不希望发生下一次。对她而言,这个世上没什么比身边人更重要。
赵通海眼光深沉,弹了弹烟灰道:“小刘,你不会是怀疑这些跟我有关吧?我为什么这么做,不说有没有这个能耐,有理由吗?”
“您误会了,我说了,这是我的反应。”刘憬笑了,直视着道,“反应您应该明白,人的反应不一定正确,但会跟着反应做出相应的行为,这就是我的行为。”
赵通海没说话,只是沉脸看着他。
刘憬站起身,双手按着桌面道:“赵总,您或许是好心,但对我而言,是您派我到泰国去的,我是正常人,肯定有正常的反应。不是说您怎么样,可死里逃生之后,我得心多大,还能跟您做一家人?别说我不会喝酒,就是会,得喝多少假酒能做这种愚事?”
赵通海一言不发,嘟着大脸表情愈加沉郁。
刘憬挪开椅子,把小老虎扶起:“赵总,我是普通人,除了自己和身边的人一概不关心,包括国家大事和集体利益,那都不是我力所能及的。我想做的,就是彻底忘了这件事,远离跟这件事有关的一切人,和自己喜欢的人平静地生活,希望您凉解。”
刘憬说完
小老虎准备走人。
“海哥,对不起。”芳袭深深鞠了一躬,坚定地随爱人而去。除了进门和出门各说了一句,整个过程,她始终未发一言。
两人从容而去,房门开阖,包房换进清新的空气。
赵通海半晌才回过神,浑身气得直发抖,指着房门对白歌说:“看见没,看见没,这都什么人?简直混帐逻辑!”
“没什么,我觉得很正常。”白歌莞尔一笑,眼波款款地说,“当初你说他有前途,事实证明没错,你挺有眼光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