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舞和妞妞把菜子送出了靖远县,与她告别,菜子回身深鞠一躬:”两位恩人,能让我看看你们的模样么?”武舞卸下蝙蝠装,妞妞摘下红纱蒙面巾,微微向菜子一笑:”咱们的恩情两清了,若再见面,就只能是刀光剑影。”
菜子把松本的尸体放在地上,紧拥向武舞和妞妞,难舍难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伤心动情地流下了两行泪。就此别过,菜子在两名日军小兵的护送下,朝中宁县赶去,他们的目的地是太原。
词曰:
曾经你说要跟我走,就此一生也不回头,然而现实总是很残酷,还没来得及长久便已分手。
我含泪送你到西口,就此一别再见难够,然而命运总是捉弄人,还没来得及告别眼泪暗流。
我在梦里呼唤你的美,然而那美的孤独,却够不着我那害怕的思念,是遥远或是难相见;再见亦是仇人。
我在风里听到你的笑,然而那笑的背后,却是我深感愧疚的送别离,是绝情或是狠心;回头不见恩人。
武舞和妞妞骑快马赶了一程,又租了辆人力车,赶回靖远县民兵队,从窗户而入,两人分别脱去衣服钻进被窝里睡了个昏沉;待姜南带着人赶到时,他俩仿若是已做了一个长远的梦。
武舞和妞妞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还未来得及去开门,便被姜南手下的人给撞开了,武舞和妞妞起床穿着单衣冻得直哆嗦,眯着眼打着哈欠:”姜南队长,什么事啊?这么着急,人抓到没?”
姜南落坐发怒:”哼!还给我装,老实交待,你们把人送到哪儿去了?”武舞笑而不语;姜南怒盯着武舞:”有什么好笑的?这样玩儿我很好笑是吗?”武舞摇了摇头:”我是在笑,姜南队长真的是太好笑了,当我们要申请加入你们的紧急缉拿行动之时,你怕我们分功,便独自一人把任务给揽了下来,搞了半天,看来人还是没抓到,又莫名其妙地找我们发火起来,你这样玩儿又是干什么啊?”
妞妞拉过被子盖下,一头埋进被窝:”就是,没抓到继续去抓啊!来打扰我们睡觉干什么?”本想是去问罪的,没想到反被他人扣了个屎盆子,姜南起身,混身不自在,只得把弄着权术:”全体都有,院坝里集合!”武舞和妞妞披着个被子就出来了,心情很是不爽,一个劲儿地喘着懒气儿。
姜南紧盯着武舞和妞妞,似乎有一肚子的怒火要发,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扯着嗓指着武舞和妞妞:”你俩没衣服了吗?那套蝙蝠装和蜘蛛服呢?”武舞顺手滑下被子,拾起姜南的火星子:”姜南队长,你说的什么话,我可听不懂了,是在对我说吗?如果不是,请把手指向别处。”
姜南手下的得力助手钟离是个火爆脾气,他走过去扯下武舞和妞妞的被子,用脚踩在地上:”跟我们队长说话要客气点!”武舞一拳挥打向钟离:”可是你已经非常地让我非常地不客气了。”
钟离哪受得了这气,这可是他的地盘,哪轮得了别人在其头上拉屎,便紧握着拳头,双拳出击,挥向武舞,武舞单腿从地上挑起被子,蒙向钟离的头,一记闷拳加影腿,打得钟离将要啃土。
待钟离万般挣扎,撕开被子好不容易露出半颗头,却全被棉絮给包裹,如是偷情的王老二被抓了个现形,狼狈地惨白无表情;只得一头撞向武舞,以泄这不白之苦,保全那不洁之面;正好武舞也想泄掉这含冤之苦。
于是两人就扛上了,你来我往,拳送腿礼,两人打得满天絮飞,如是倒春寒雪花飘,共计有三十余回合,两人还是打得不分胜负,似乎这样的感觉就是一种享受,对于钟离来说,却有些吃不消,只见他喘着粗气,很想让这难熬的对擂结束。
可对于武舞而言,似乎还没有打够,看他那动作轻盈,力度钻心,就能说明,他在控局着这场较量的进行;只见那武舞若是打出了彩,进入了幻,伴着絮飞藏着一拳头如铁榔头砸向那钟离的头,钟离左摇右晃,如是敲响了起床的钟,那拉肚子的学生却正往茅厕里赶,慌了神,错了步,差点没倒下。
待他稍微清醒回过神,却又见那武舞幻化着舞步,一记影腿裹着被单,如同是棉里藏针向钟离袭来,那钟离已是无力抵挡,只见眼前一花,没了知觉。钟离的那兄弟叫校尉,光听名字就是个正规军人来的,只见他紧握着拳头对准武舞,大概的意思是他要替他的好兄弟报仇。
相比五大三粗的钟离而言,那校尉可算是要长得英俊些,武舞都不忍向他动粗,把校尉的挑衅无视,把温柔的眼神瞟向妞妞,那妞妞早就是拳头痒得不可开交,总算是等来了机会,得到了武舞的允许上场。
武舞闪开一边坐下:”对付你这种英俊小生,我的妞妞便可,可知我这拳头不打两种人,一种是女人,另一种就是像你这种长得白面的奶油小生。”这话可把那校尉气得将要吐血,他宁可被人痛打他几下,也不愿被人如此侮辱。
他正欲拾起拳头奔向武舞时,却被妞妞拦在了前面;那妞妞可是一直都被人称作是杂牌军的人,相比那个所谓正规的校尉,似乎很难有人愿意相信他们是半斤八两,可所有的人在看了妞妞的出击后,都后悔了刚才萌生的想法,权当是个错乱。
诗曰:
千里送恩终须别,万步溜须拍马烈,白忙一场空对幕,黑闲瞎火满星夜;金蝉脱壳西击东,瞒天过海衣无缝,横空出世蛛蝙蝠,救菜摘瓜敲校钟;絮里裹拳铁榔头,布里包腿棉藏针,出口成章侮难忍,何奈白面油小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