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人押着通缉犯往回走,没走多远便看到程晋松、杨波等人开着警车赶了过来。杨波下车,当听到马强是随便扫一眼便认出通缉犯的时候,忍不住赞叹:“我说强哥,你这也太强了吧?这都是你另案
&esp;&esp;“警官,我没有杀那个人,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何廷楷大声叫冤。
&esp;&esp;“搞错?十几位证人二十多只眼睛亲眼看到你和被害人一起走进了房间,你是想说他们集体冤枉你?”沈严反问。
&esp;&esp;“不是,我确实跟他进过一个房间,但是我们俩最后没做成!因为他坚持不戴套,我们两个没谈拢,所以我就走了。我在里面一共就呆了大概不到5分钟,我真的没有杀他!”
&esp;&esp;何廷楷的表情不似作伪,沈严和程晋松对望了一眼,而后继续不动声色地问:“你说你在里面就呆了5分钟,谁能作证?现在所有人都看到你和被害人进去,之后被害人就死了,你说凶手不是你,有什么证据?”
&esp;&esp;“真的不是我啊!我……我后来去了桑拿房,对了!后来又有个男的也进了桑拿房!他应该能证明我在哪儿!”何廷楷高声辩解。
&esp;&esp;“那个男的长什么样子?”
&esp;&esp;“他……有点瘦,个子挺高,哦对了他嘶!——”
&esp;&esp;何廷楷说着想抬手,然而他却忘记了自己的手已经被铐在了桌子上,这一抬手竟把他疼得浑身一抖。
&esp;&esp;“何廷楷?”沈严看他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只是被手铐勒了一下而已,至于疼成这个样子么?
&esp;&esp;何廷楷深吸了好几口气,似乎才终于止住了疼。他抬眼苦笑着解释:“前几天有天晚上下大雨,我穿雨衣骑车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当时这只手戳在了地上……”
&esp;&esp;听到这句话,程晋松的眉头一皱。他起身走到何廷楷身边,打开了扣在他右手腕上的手铐,而后一边轻轻摸着他的手腕,一边问:“你是哪里受了伤?”
&esp;&esp;“手腕……啊对对对就是那儿!”
&esp;&esp;程晋松的眉毛皱得更深,他松开手问:“你手腕伤成这样,没去看医生?”
&esp;&esp;“去了……医生说我的手腕脱臼了,当时还做了复位。”何廷楷说话时依旧倒吸着气,看来还疼得不轻。
&esp;&esp;“脱臼了?那你为什么不打石膏?”
&esp;&esp;“医生让我打来着,但是我对那东西过敏,而且干活也不舒服,所以我就让医生给我缠的绷带,后来我看不疼了,就没再缠。”
&esp;&esp;“你这受伤时哪天的事情?在什么医院看的?”
&esp;&esp;“四天前,在开发区医院。”
&esp;&esp;听完这些,程晋松回身看了眼沈严。沈严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问何廷楷。
&esp;&esp;“何廷楷,你刚刚说那个跟你一起蒸桑拿的人有什么特征来着?”
&esp;&esp;“哦对了,”何廷楷终于想起了刚刚的问题,他轻轻抬起自己受伤的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他的耳朵这里有一块很黑的痣……”
&esp;&esp;听到这话,沈严和程晋松对视了一眼。他们之前排查的时候确实有个人曾说在桑拿房里见到过嫌疑人,而且程沈二人也都记得,那人耳朵处确实有一块黑色的痣。
&esp;&esp;“你说你很快离开,那你有没有见到之后又有谁进了那间房间?”
&esp;&esp;“没有。”何廷楷摇摇头。
&esp;&esp;问话很快结束。走出房间后,程晋松对沈严说:“我觉得,何廷楷说得很可能是真话。”
&esp;&esp;“他的手伤得很重?”沈严问。他还记得刚刚程晋松看自己的那个眼神。
&esp;&esp;“他的手掌和腕关节都有一定程度的水肿,应该是受过伤。当然是不是真的脱臼我判断不太出来,不过他既然说看过医生,那么就应该有就诊记录可查。但是沈严,如果何廷楷真是在案发前右手就受伤了的话,那么杀人的一定不是他——死者身上的伤口既深又干脆,一个手腕脱臼刚复位两天的人,是绝对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