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温怀若事先打?了招呼,否则钟意如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平白得了他的青眼。
总之他的态度太殷勤,似乎是领着她去认人似的。
“靳总,这位是钟小姐。”
“钟”这个姓氏被咬得极重,钟意来不及细想其中缘由,她的一颗心完全因为?走到他身?边而失控跳动。
钟意下意识屏住呼吸,不敢去看他眼睛。
她想起在姑苏的那一天?,她倔强地从他面前离开,时?隔数日,她却又不打?一声招呼跑到他地盘。
靳宴舟慢慢转过身?来,他似乎饶有?兴味嗯了一声,钟意很?明显能感?受到,有?一瞬间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这目光叫她头皮发麻,心像无数蚊虫叮咬一般欲罢不能。
但?靳宴舟偏偏有?坏心思,他低笑一声故意问她,“叫什么名字?”
钟意硬着头皮回答:“钟意。”
“钟意。”他跟着念了一边,地道的京腔,开口就是不俗的风流。
靳宴舟又问她:“多大了?”
这情景好熟悉。
钟意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心像钟摆,他每一次的呼吸落下,她的钟声都要乱。
“……二十六。”
这句话说完,头顶蓦然一声轻笑传来,散漫的无意,还透着点无言的熟稔。 靳宴舟懒懒散散望向她,语气无端宠溺,“钟小姐怎么还谎报年龄?”
钟意气势陡然弱下去:“是虚岁。”
带她来引荐的老总忽然凑过来插话:“靳总和钟小姐是旧相识?”
靳宴舟没说话。
他撑着手臂,笑意点点落在她脸上。
钟意咬紧下唇,她缓缓移开眼睛,努力把他的面孔从视线里摘出。
那一刻,钟意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她想,她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绝情的女人。
她说:“我们从来不认识。”
老总点了下头,态度没再?那么殷勤,大概是把她当作那个传闻中的钟小姐。
钟意也是这一天?才知道,她走之后靳宴舟抹杀掉了一切有?关于的痕迹。
除了一个神秘的姓氏,没人知道那些年陪伴在他身?边的究竟是谁。
正如他一开始对她做出的承诺,清清白白的来,也要清清白白的走。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