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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ldo;可是我没有死，计划也没有死。&rdo;比加斯说，&ldo;我凭那个培育我的箱子起誓!计划竟然真的成功了!我也将拥有我自己的过去一过去的一切。只要有合适的启动器就行。&rdo;

&ldo;启动器?&rdo;保罗问。

&ldo;就是我体内那种想杀死您的强制冲动。&rdo;艾德荷说，声音中充满愤慨，&ldo;以下是门塔特计算结果：他们发觉我把您看作了我从未有过的儿子。他们知道，死灵不会杀死您，只会被真正的邓肯&iddot;艾德荷所取代‐‐而这才是他们的计划。可是……这个计划是可能失败的。告诉我，侏儒，如果你的计划失败了，如果我杀死了他，会怎么样?&rdo;

&ldo;哦……那我们会和妹妹做交易来救回她的哥哥。可现在这种交易更好。&rdo;

保罗颤抖着吸了口气。他能听见哀悼者走过最后一条通道，正朝放着蒸馏器的房间走去。

&ldo;现在还来得及，陛下。&rdo;比加斯说，&ldo;想要您的爱人回来吗?我们可以把她还给您。一个死灵，是的。而现在‐‐我们可以提供完美的复原。您看，是不是叫仆从拿来一个冷冻箱，把您爱人的肉体保护起来……&rdo;

越来越困难了，保罗想，在抵御第一次特雷亚拉克斯的诱惑中，他已经耗尽了精力。现在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了!再次感知加妮的存在……

&ldo;让他闭嘴。&rdo;保罗告诉艾德荷，用的是亚崔迪家族的战时秘语。他听到艾德荷朝门口走了过去。

&ldo;主人!&rdo;比加斯尖叫道。

&ldo;如果你还爱我，&rdo;保罗说，仍然用作战语言道，&ldo;帮我做一件事：在我屈服于诱惑之前杀死他!&rdo;

&ldo;不……&rdo;比加斯惨叫道。

一声可怕的咕噜，声音突然中断。

&ldo;我让他死得很痛快。&rdo;艾德荷说。

保罗低下头，听着。再也听不到哀悼者的脚步声了。他想，古老的弗瑞曼仪式此刻正在穴地被执行。在远处的死者蒸馏房里，部族取到了死者的水分。

&ldo;不存在其他选择。&rdo;保罗说，&ldo;你理解吗，邓肯?&rdo;

&ldo;我理解。&rdo;

&ldo;我做的有些事是人类难以承受的。我干预了所有我能干预的未来，我创造了未来，到头来，未来也创造了我。&rdo;

&ldo;陛下，您不应该……&rdo;

&ldo;这个宇宙中，有些难题是无解的。&rdo;保罗说，&ldo;没有办法。没有。&rdo;说话时，保罗感到联系自己和幻象的链条剧烈震荡起来。无限多的可能性汹涌而来，在这股滔天巨浪前，意识不由得畏缩了，被彻底压倒。他无法把握的幻象像暴风一般掠过，漫无目的。

第二十四章

我们说，穆哈迪已经走了，踏上旅途，走进一片我们从未留下足迹的新大陆。

‐‐《奇扎拉教团信经》导言

沙地旁边有一道水渠，这是营地植被的边界。然后是一道岩脊，之后，呈现在艾德荷脚下的，就是开阔无垠的沙漠了。泰布穴地所处的高地耸立在他的身后，伸向夜空。两个月亮的亮光给穴地镶上了一道白边。水渠那儿有一个果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