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金大雄在自问自答地否定着自己。
事实也正是如此。金大雄想,起码目前还真不能没有咪咪。没有了她,他就没有了赚钱的路子和保证啊。…钱哪,钱,我需要钱。没有钱,我怎么去给秀秀治眼睛啊?
秀秀马上六岁了,是该要上学啦,可眼睛不治怎么上学?难道要她去盲校么?难道让孩子在黑暗中度过一生么?这对孩子太不公平了…
按金大雄的逻辑,从某种角度分析,他觉得起码现在,还真的离不开咪咪这个女人。
那么你想怎么办?金大雄又反问自己。因为咪咪已经明确表示让自己上位,要金大雄离开凌姗和她结婚!
这当然不行,也肯定不行。
但金大雄也知道,咪咪这个女人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的主儿,今儿下午的事就是一个很可怕的例证,她真的会上门破马张飞地找凌姗把这层窗户纸捅破的,到时侯可就麻烦大了,他又该怎么办?凭凌姗的性格,她能忍下么?
金大雄想着想着,仿佛事情真的发生了,心里不禁一阵心跳加速,连血压都升高了,脑袋也随即发起胀痛来。
金大雄索性伸手从床头柜上取过烟来,抽出一支点燃了,斜倚在床头上吸着,试图缓解自己。可不知为什么这招一点都不灵,脑袋里的胡乱思绪马上就接了上来:
是啊:论做老婆当妻子,那凌姗是绝对合格并很优秀的,她是女人中最好的那种;而论做情人,咪咪也应该是情人中的头牌:她很懂得男人的喜好与需求,她会使自己享受到生理上从未有过的那种最大的满足;她是男人床上梦想中的那种沾上边就放不下的那种女人。
如果让金大雄对于这两个女人的准确情感和需求定位,那就是:
既爱凌姗又需要咪咪。
所以金大雄竟然突发奇想,真能有那么一种两下相容并存的办法么?凌姗丶咪咪两个女人如果能相互牵着手,称姐道妹的出现在他的周围,既不吵架,又和睦相处!那该多好哇!
可是,这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
金大雄想着,不禁自己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一拍额头,低声骂自己一声:
“做梦哪!"
“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呀?皇上么?"
要说人这东西也真的奇怪,刚才还想怎么离开咪咪,可不知为什么,这转眼的会儿,金大雄却又有些想咪咪了!
她,她在干嘛呢?哦,她现在肯定还没睡。对,没准儿她正在委屈地一边哭着一边抱着布娃娃喝干红呢。
一定是。她一定是委屈,委屈的哭呐!
嗨,你看看?看来,一个女人做有夫之夫的情人也真的是不容易啊。
金大雄想换个姿势,一起身,刮到了床边的电话线。随即,金大雄的目光就落在了那红的闪暗光的电话机上。
此刻,金大雄甚至真的希望它现在想起来,趁凌姗没在屋里的当儿,手捂送话器小声地安慰她几句。
的确,下午的那几个电话都是咪咪打来的,那bp机的信息也是她传呼的。要不是金大雄机智,假意脱身去楼下小卖店给她回拨了电话,这姑奶奶的骚扰就会没完,甚至会直接开车调头杀回来,当面和凌姗来个抢郎记……
我的天哪!
一想到这,金大雄的心又是一紧,浑身不觉一阵发凉,他甚至又怕那边的咪咪又拿起电话骚扰他了。
不行,我得把电话掐掉!
金大雄伸手正想去拔电话线插头,凌姗这时却推开门走了进来。
金大雄只好罢手。
面对满屋子灰蒙蒙的烟气,凌姗被呛得直摆手,说:
“哟,你怎么抽烟了?…你不是不吸烟吗?"
金大雄乖乖地伸手把烟头朝烟灰缸中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