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姗却爽朗地笑了:
“哈,想不到吴春雨也有难为情的时候。好。那你告诉老师,你知道错你在哪了吗?”
“知道了。”
吴春雨还是不敢抬头,两只手下意识地搓动着。
“这就好。对了,这钱依然是你的,我把它存在咱班同学的大存折中,你用钱的时候找班长申请,但不能乱花啊。"
“嗯呐,我知道,咱们同学的零花钱都统保管。我从不乱花钱的。"
“那就这样办。这件事就当作我们之间曾经的一个小秘密好不好?”
“嗯呐。谢谢老师。”
吴春两还是不好意思抬头,他一边小声地说着。
这个凌姗老师怎么这么神呐,他心里没底。正在害怕瞎琢磨着,凌老师又说话了:
“吴春雨。”凌姗又叫着他的名字。
“老师。”他慌忙下意识地回答。
“那你想想,你还有没有什么类似做错的事?”凌姗问。
凌姗的话既有暗示又有给面子。她是在为吴春雨创造一个主动来承认那100块钱造假的事,虽然动机是好的,但造假骗取表扬和荣誉必然是不可取的。
如果她直接了当把这事儿给揭开,不是不可以,但一定会叫吴春雨大丢颜面而削弱它的教化功能。
那吴多么精明啊,他立即就反应过来老师话里指的是什么。这是凌姗在将自己军呐。他偷眼去看凌老师,反倒和凌姗的目光相撞在一起了。
就在他们两人眸子相对的一瞬间,吴春雨看到凌老师的眼睛里的信息,不光是询问,还有一种令他不能抗拒的东西,这使吴春雨浑身一震,吓得他忙把目光从对方眸子上移开了,可心里还一个劲儿地加快节奏地扑嗵。
“想好了没有哇?”
凌老师声音很平和,但却很坚实,字字千斤地砸下来。
吴春雨吭哧了一下还是没答上话。
他的大脑在飞快地转动着,思想上在斗争着。他还是想揣摸出老师到底是知道底细还是在诈自己。如果承认了吧,那万一老师真的不知道在诈自己,那不是自找苦吃了吗?
对,就是不能认,不能主动去说这个事。
吴春雨终于决定不去承认那件事。
因为他曾熟记一句哥们儿说过的话叫: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虽然这事并不涉及到坐牢,但承认了不就是坦白了么!
还是不承认为好,这关系到自身的形象嘛!承认了,那班上发的小红旗不就得收回么?收回旗倒无所谓,可全班同学不问为什么么?大家要知道自己是拿钱骗来的…不行不行,那自已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想到这,吴春雨终于拿出一副想不起事的样子对老师说:
“老师,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要不,您还是提个醒吧!”
说完,他还来了个火力侦察,想从老师的话里来反证一下她到底知道不知道。
“那好吧”凌姗很自然地笑了。
她从信封里又抽出一个暗红色的存折扔给吴春雨,说:
“打开看一看吧!”
存折?吴春雨从桌子上拿起那个存折,疑惑地望着凌老师,老师给我存折干嘛呀?原来不是为那一百块钱的事啊?
哎呀我的m呀,吓死宝宝啦。
正当吴春雨如释重负,忐忑心情刚安定下来的时候,凌姗又说话了:
“看我干什么?看折呀?”
吴春雨这才低头去看存折,这一看不要紧,不禁脱口而:
“吴春雨?我?!六百元?这么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