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着人就吓着人吧。他无奈地想,人心都是长偏的,他总不能因为照顾别人家姑娘的心情而委屈了自己家的不是?
孙晴好露出一个想不明白的表情,模样难得娇俏可爱:“你有什么好怕的,脾气那么好,和你吵架都吵不起来。”说到最后,已经多了几分娇意。
宋峥清只要看着她在身边,就觉得心化成了水,爱怜无比:“嗯,我永远不惹你生气。”
“呕。”唐鑫做出一副要吐的样子,“你们两个人恶不恶心,这都结婚了啊,结婚了,不是应该像刘齐他们老夫老妻吗?别秀恩爱了好吗,我要吐了!”
宋峥清干脆不理他,拉着孙晴好去马厩:“来,我带你去选匹马。”
宋峥清少年时自然也一掷千金买名马,如今十年过去,那匹马虽然还正值壮年,却也比不过正值青春的好马来得活泼。
“我就要骑这个。”孙晴好想伸手去摸他原来的那匹马,名字很俗,叫踏雪,“我不要别的马。”她认真地看着宋峥清,“你不可以抛弃它的,它都等你十年了,如果看见你来了却不骑它,它也会伤心的。”
宋峥清原本想为她选一匹温和低矮的小马,但是她既然这么说了,他当然也不好反对,何况孙晴好说进他的心里去了,他原本就念旧情,马自然也一样,一想到十年来从未来看过它,心里不禁酸涩,伸手轻抚马脖。
踏雪低下头来,任由主人爱抚。
宋峥清便道:“当初我得它的时候,它还小,刚刚跌跌撞撞会跑,那是冬天,下了好大的雪,结果它不畏寒冷,跑到外头去撒野,偏偏就在一株梅花下停下嗅了半天,十分可爱。”
踏雪寻梅,踏雪寻梅,原来还有这样一个由来。
孙晴好听了更是喜欢,她喂它吃糖,和它很快亲近起来,连工作人员都忍不住笑着说:“到底知道是女主人,一点也不凶,平时踏雪可是不让陌生人亲近的。”
过了会儿,踏雪就不再排斥孙晴好了,宋峥清就说:“我带你骑一会儿好不好?”
“不好。”孙晴好跃跃欲试,“我要自己骑。”
宋峥清欲言又止,但是他看孙晴好坚持的样子,真就没敢拂她的意,扶着她上了马,然后亲自牵着走,走几步回头看她一下,生怕她觉得颠簸。
幸好孙晴好一点都不觉得难受,习惯了以后反倒是非常开心,俯身问:“跑快一点好不好?”
“再快就颠了。”宋峥清大有深意提示她,“而且会很不舒服。”
他们足够默契,他的表情也足够意味深长,孙晴好一下就明白过来,咬着嘴唇,有点难为情又有点嗔怪:“你讨厌啊。”
不过这样一来,孙晴好也绝了心思,反正他牵着马带她走上几圈也已足够。
她下马的时候,踏雪漆黑的眼里流露出不舍之色,脑袋想挽留她,孙晴好也不舍得,摸着它的鬃毛。
宋峥清完全没有招架之力:“那你再玩一会儿,但是不能再上马了,过两天我再带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