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启佑冷然道:“你心狠手毒,终会落在我手里。我定会找到证据,让你无可抵赖。”
祝铭蔓微微一笑:“什么证据?是人头落地的承恩侯,还是身中剧毒的周落篱?”
看到夏启佑愤怒的目光,祝铭蔓抢着说道:“所谓找证据,恐怕只是你的借口。夏启佑,其实你还是愿意相信我的话,愿意相信承恩侯和落篱并未遭我的毒手,对不对?我既然都敢承认了你还要找证据,不过是想拖延着找一个借口,其实你是不忍心就这样杀了我,是不是?”
“就算我还想相信你,就算我不忍心杀了你,那又怎么样?”夏启佑怒道。
祝铭蔓嫣然而笑:“如你所见,我很开心。”
夏启佑怒色渐息,叹道:“我虽知道你心中所想,却注定不能让你满意。我们自此别过,今后勿复相见。盼你不要再伤害落篱与承恩侯,我自会找到他们。”
“夏启佑,你就这么走了吗?”祝铭蔓拦着他笑道:“你是想去找他们,还是想要避开我呢?”
见夏启佑不答,祝铭蔓顿了一顿道:“你是怕自己忍不住杀我,却又实在不忍心,是吗?”
“那又怎样?”
“不怎样啊,我知道你对我不忍,心里很欢喜。”
夏启佑忽然身后扳住祝铭蔓的双肩,逼视着她的双眼:“那你呢?为何你便如此忍心?你对我好,我很感激,可是你明知落篱对我意味着什么,却不放过她,你看到我忧心如焚,你却这般忍心!”
祝铭蔓回视夏启佑的双眼,正色说道:“夏启佑,在未曾见你之前,我的确是一心谋算着你的皇位,可是除此之外,祝铭蔓自问再没有一丝对你不起,更没有拿你心上人的事情欺骗你。祝铭蔓的若有半句不实,天打雷劈。”
四目相对许久,夏启佑缓缓放开了祝铭蔓的肩头,缓缓问道:“那么落篱的锦帕,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
祝铭蔓皱眉许久,终是摇头,却又忙说道:“我虽然想不起,但那锦帕与药瓶,却也是一个线索。我先带你看一个人,他什么都不肯对我说,见了你,却多半会说出点什么。”
“见谁?”
“承恩侯。”祝铭蔓说着不由得一笑:“一会儿你单独见他便是,我若跟你一起出面,他定会骂我,说不定还要骂你受了我的蛊惑才跟我同去,那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承恩侯在宫中?”
祝铭蔓微微而笑:“是啊,他胆敢光明正大地派人刺杀我大哥,总不成还把他放在侯府里让他安安乐乐地享受晚年吧。而且大哥手下有不少人想杀了他,把他放在宫外,说不定早就被杀了,我还怎么说不杀老臣,还怎么假仁假义,欺世盗名呢?”
祝铭蔓边笑边走,夏启佑却拦住了她,歉然问道:“既是这样,你怎么不早说?”
祝铭蔓笑道:“哎呦,我不过是一个心思狠毒,欺世盗名的人,我说的话,又不会有人相信,我就算早点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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