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柒柒大声叫起屈来:“杨叔,那几个人贩子丧气病狂的,看我不好对付想逃命,还用她们的性命要求我放下枪束手就擒。”
她苦着脸低声道:“你说我怎么办?难道看着她用剪刀剪开她们的喉咙?”
“他们用几个妇女当人质威胁你?”
“对呀,那大妈说了,如果我不放下枪束手就擒,她就杀了她们,一个一个的杀。”
顾柒柒耸了耸肩:“所以,我提前把她们打晕了,打个麻醉针,总比给人剪了喉咙的好吧?”
杨安国消了怒气,心下倒佩服这个侄女的机警。
这样不仅可以保存人质的性命,也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还拖延着时间,等到他们的救援。
“还看不出,下乡几个月,你倒变得机警果断多了。”
杨安国给她赞美了一番,又轻声叮嘱道:“下回有事尽快报警,另外,不要与他们起正面冲突,这些事交给我们就好。”
他说着忽然露出了一抹淡笑,言带安慰地说道:“你爸如果知道你长得这般有胆识,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说着轻轻拍了拍顾柒柒的肩膀,顾柒柒情不自禁嘶了一声,眉头也皱了起来。
杨安国一怔,不禁紧张地问道:“怎么?你受了伤?”
“给他们敲了一下闷棍,我回去搽一下药油就好。”
她松了松右肩头的肌肉,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才紧张对峙,她还不觉肩膀那棍敲得多厉害。
不过,现在放松下来,给杨安国随手拍了拍,就痛得几乎去了半条命一样。
杨安国忽见她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右手臂似乎不自然地颤抖着,连忙叫了人进来。
“快,把她送去医院检查下,她受了伤。”
话音刚落,沐云川冲了进来,担心地瞪着她:“你受了伤?怎么不早说?”
“打斗的时候,给他们敲了两棍。”
顾柒柒赔着笑脸,小声解释道:“我已经很小心了,他们七八个男人,还人人手上有武器,我才受一点点伤,不算什么。”
杨安国闻言更是担心,连忙唤了一个下属进来:“陈笑,带她去医务室,检查下身上还有什么伤?”
一个年过三十的青年警官走了进来,敬佩的眼神打量着顾柒柒,请她与沐云川去医务室。
一路上,他崇拜的小声说:“顾同志,你太厉害了,一个人对上几个男人,幸好全须全尾回来了。”
沐云川一路黑着脸:“我不是让你盯着,不要惊动那些人吗?”
顾柒柒认错地低着头:“我也没想惊动那些人,躲到那树上盯着的,但是他们的人发现了树上的我,才不得已下来的。”
她想了想又解释说:“我在树上看了好久,也是刚下来不久,下来打了几下,你们就到了。”
沐云川用力握着她的手,心下暗自后悔。
他早该想到,她的性子,岂是这般安静地等着的人?应该让她去报警的。
陈笑带着顾柒柒去了医务室,跟坐诊医生说了情况,让顾柒柒解开衣领看了下伤。
纤细的肩膀上已经青紫了一片,医生给她摸了下骨,确定没有骨折,不过有些肌肉损伤,问题不大。
给她开了一些药与药酒,让值夜小护士给她上了药油,吃了伤药才回来。
当晚,陈笑便把两人安排到了警局附近的招待所里,还给他们报销了住宿费。